第25部分(第1/4 页)
8盖资堑蹦甑挠遗煞肿樱�鸵蛭�妇浠氨闶芰硕��嗄甑淖铩U饪樯税讨丈�既盟�堑男乜谝��魍础B杪杷滴业氖焙颍�职肿苁悄��赝�盼摇K�遣幌M��釉僦馗醋约旱目嗄选N曳锤唇馐停�改付疾幌嘈牛�芤晕�以诳砦克�恰N冶闼担�乙咽强焖氖�甑娜肆耍�忝蔷桶炎约旱崩闲『ⅲ�残母�盼页裕��盼彝姘伞M艘煌虿浇玻�呐戮褪浅隽耸裁词拢�驳糜晌易约撼械0 8改妇陀行┪弈危�刑咀约罕暇估狭耍�踊げ涣硕��恕�
回到长沙,我又躲了起来。父母那忧虑的面容老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小说,却又不能让老人家再为我担惊受怕。这时,父母又回老家去了。我便隔几天打个电话回去,老在电话里打哈哈。妈妈总喜欢琢磨我电话里的声音和语气,惴度我是否真的开心。曾经有很多谣言,说我如何如何了。父母便老打电话来,我也是老打哈哈。有天黄昏,父母突然敲开了我的门。白发苍苍的父母从天而降,我又喜又恼,恼的是他们怎么不事先打电话,好让我去车站迎接。父母只是笑,进门后反复打量我。我忽然明白,两位老人就是想让我措手不及,好看看我真实的状态。我不禁鼻腔发酸,关进洗漱间,泪流不止。
小说最后完成了,父母仍会很焦虑的。他们活到七十多岁了,仍把自己的儿子当小孩。他们总不相信儿子会强壮起来,可以从容不迫,可以随心所欲。妈妈总是说,儿子啊,你太善良。我说,妈妈,你儿子善良,但不懦弱。妈妈笑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叹息。
我谨将此书献给我的父母,敬祝他们健康长寿!
一个女人的命运——《亡魂鸟》自序
我的老家,溆水河边,早年有个知青农场。我十六岁时,爱上了那里的一位姑娘。她长我两岁,梨花如面。姑娘一天到晚总想着给我买零食吃。当时我不知在哪里看到两句格言:让爱情像太阳一般炽热,像月亮一般纯洁。于是我俩就总是沿着溆水散步,隔得尺把远,生怕手碰到一起去。正是冬季,寒水汤汤,北风吹得我俩的裤管啪啪地响。有个雪夜,姑娘的伙伴们恶作剧,把我俩锁在了房间里。我俩就围炉夜话,直到东方既白。
一位女知青,为了庇护自己的恋人,被迫同农场场长结了婚。她的善良却未能让自己的恋人躲过厄运。那位优秀的年轻人最终被处决了。罪名是莫须有的。女知青的悲苦命运从此开始。这是我从报纸上读到的报道。不足两千字的文章,我读过之后愤懑难已。报纸还配发了这位女知青的照片,那双眼睛美丽而忧伤。
我又知道几位奇女子,都很漂亮,都很能干。只因为她们偶然同官人有了联系,命运就凄惨起来。人们从媒体那里看到的,她们不过是为几位腐败官僚增添了些花边新闻。当不明真相的人们唾骂她们红颜祸水的时候,我却暗自替她们扼腕。
我怀念远逝的初恋,痛惜那些并不相识的女人,感悟着很多的懵懂和清醒。种种破碎的情绪总在我的胸口激荡不已。去年底,我暂时撇开正在写着的一部长篇小说,开始写作这部《亡魂鸟》。隆冬,寒风吹得窗玻璃哐哐响。
七月,为了躲避长沙的酷暑,也省去些应酬,我跑到会同、靖州去了。朋友们偶尔打通了我的电话,想知道我在哪里,我只戏言在西方的一个山洞里。这两个县的县城都很漂亮,有山有水,又有山野菜蔬,人就更是古道热肠了。像我这种散淡的人,正好找这样的去处享受清凉。在会同,我落脚的地方,半山上有座亭子,松风鸟语,流泉鸣蝉。我白天坐在亭子里修改小说,黄昏便去县城的小巷子闲逛。到了靖州,我仍是白天工作,傍晚就去河里游泳。那条河叫渠江,并不太大,却清得撩人。
我写的自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知青小说。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没有丝毫高贵的知青情结。我不喜欢有人说到知青生活就苦大仇深。因为我知道,知青们祥林嫂林一样诉说的苦难,不过是亿万农民千百年最日常的生活。
我这部小说叙说的,只是一个女人的命运,曲折、凄美、无常、荒诞。
所谓官场小说 ——小说集《官场无故事》自序
我总是辩解:自己写的并不是什么官场小说。官场只是我小说人物活动的场面而已。写人才是我小说的真义。可是人们指着我的《国画》、《官场春秋》和《没这回事》,偏说我是专写官场的作家。我便没法抵赖了。于是索性将新出的这本书名冠以官场二字,就叫《官场无故事》。
且不管辞书上对故事二字的权威注解,我却是很小就从祖母那里知道,故事就是大人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