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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属水国乐部,无不各奏其能。一时袅袅清音,达于府外。
紫霞得知,亦命复礼子贺之。龙君闻有仙子辱临水国,忙命大臣请入龙宫,款以御宴。酒逾三盏,龙君曰:“今承众仙解释此厄,恩施水国多矣。”复礼子曰:“龙宫遭此战斗,皆为阐道所致。他日大道阐明,亦君赐焉。”龙君曰:“三缄仙子为毒龙害后,而今所造何功?”复礼子曰:“今在家庭奉彼父母,时习清心寡欲进门功夫耳。”龙君曰:“尔师当有以进之,俾彼大道速成,阐诸人世。”复礼子曰:“吾师自有引诱之法,特未明言于吾辈也。”龙君曰:“紫霞老仙为此大道,辛勤费尽,即吾水国稍竭其力,分所当然。但吾五子龙宾桀骜不驯,如三缄大道得时,愿拜门下。有烦仙子早将此意达于仙师。”复礼子曰:“龙君旨意,敢不承之。”言已,辞谢出宫。
龙君送至殿前,叮咛数语而别。
复礼子回到宫中,拜见紫霞,将龙君所托言词详细以告。
紫霞曰:“三缄首步功夫,已在将得未得之际。师命正心子前去磐涧谷左,化一洞府,命尔化一老道,居处其内,以引三缄入洞,必待彼诚求不已,然后为之指示焉。”正心子领得师命,坠下尘世,大显仙法,顷将洞府化成。复命后,紫霞传复礼子而告之曰:“以道传人,必要得诸心而应诸手,不可潦草塞责,俾学者由于疑似而道难成。”复礼子曰:“倘三缄得吾指示而不能任受,又将如何?”紫霞曰:“随机引诱,不拘一定,方使学者易入耳。”复礼子曰:“师言谨记。特恐传道差有悖谬,望师正之。”紫霞曰:“师自不时来洞一考。”复礼子拜别紫霞,驾动祥光,竟入洞府。住居数日,未见三缄影形,转而思之,引导无人,彼胡到此。遂将真言念动,以唤当方。当方至,拜舞洞前,曰:“仙子传宣,有何见教?”复礼子曰:“呼尔无别,因命奉吾师,道传三缄,一时难于相晤。尔能设计引彼来兹,自于他年加升官级。”当方得令,化一道士,时向三缄庄外执杖闲游。三缄视之已熟,恐如江清故事,未敢与彼交谈。当方见其格格不入,计无所施,日夜思维,忽然想到毒龙前害三缄,先以道士诱之,所以化吾道士而彼不一问。且待明日化作邻翁持柬去请,然后导彼游至洞中,则吾千斤担儿庶可释也。但是柬请三缄,理应设筵以待,吾在此地冷淡不堪,财帛又无,筵如何设?不免往祈仙子赐吾一筵,一则以款三缄,一则仙酒琼浆,吾亦吃饮。主意已定,遂驾风车,来至洞前,详告此策。复礼子即命守洞童儿,与当方设筵衙内。
当方执柬,到三缄宅外呼之。三缄出而询曰:“老翁呼吾何说?”老翁曰:“吾与相公为邻,久闻相公贤名远播,特请过舍一叙寒温。”三缄接柬,笑曰:“承叟厚意,吾即随去,倘叟先行,吾不知其所居,又多一番访问。”叟曰:“吾正欲候君同行,敢先往而不顾哉!”三缄转入室内,拜辞父母,与叟同游于大道之中。老叟路询三缄曰:“相公近日所习何业?”三缄曰:“浅习道中之理,惜不深知,欲访高人以为指点,又恐被异道所惑,道未习得而身入虎口,不如不习之为愈焉。”叟曰:“今世人情,险诈多有。赖道逃生者流,外假学道之人,内抱贪财之念,甚以迷人法术,熟习于怀,且犹诩诩然常谈道脉,而不知实玄门之盗臣也。相公如参师友,宜慎择之,不然造次而行,必贻后患。”三缄曰:“世之习道者甚少,安得一真实习道之士而互相考证乎?”叟曰:“吾宅东偏旧有古洞,名曰‘白鹿’,内一道士,不知其人若何?”三缄曰:“彼在洞中,其时有几?”叟曰:“吾自髫龄时即见居此,而今道士将进百岁,童颜鹤发,俨似少年。吾日日洞前来往,见彼暝目独坐,未尝行动。屈指计之,其不出洞者,已几历春秋矣。”三缄曰:“如叟所说,岂彼不需饮食耶?”叟曰:“人传此道,不饮不食者三十年。由是以观,其殆真正学道而得道者也。相公有志学道乎,胡弗访于洞而师事之?”三缄曰:“叟年如斯,谅所见所传无虚语也。”叟曰:“吾乃道外人,弗知道中事,不过听相公学道无传之语,而借口传言于闻见者,仅如是耳。”三缄曰:“果尔,厚扰老叟,后且入洞以观之。”叟曰:“相公欲访此道,吾今历洞甚近,尚不烦远奔之劳。”三缄曰:“叟家可即到否?”老叟立而指曰:“矮屋之下,茅檐露出者即寒家也。”三缄喜,促叟疾行。行不逾时,已入叟宅。筵罢后,三缄祈叟前导。顷至洞中,仰视石磴之间,果坐一道,须眉皆白而面似髫龄。三缄拜舞于前。老道紧合双眸,不言不动。约跪数刻,将身起立,揖老道而出,视之则烟布露生,夕阳西坠,遍寻老叟,不知所往,意以为先归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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