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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忽然进来了,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这里有银翘她们呢。”今天夏母把银翘和银杏都派到了夏挽秋身边。
“三姑娘。”银翘福了福身,“外间备好了糕点,不如奴婢带着三姑娘去尝尝?”
“不用了。”夏锦儿心中不悦,面上倒是笑容满满的,“二姐的衣服真漂亮。”说着就要走过去。
“三姑娘,主子有请。”银杏笑着开口道,“刚刚有小丫头传话,说主子叫三姑娘过去。”
这也是夏母的吩咐,若是夏锦儿要赖在屋中不走,银杏就说主子有请。
夏锦儿眼眶一红,其实她今日还真没有准备做什么,只是见了外面热闹的样子,心中羡慕而已。
“三姑娘请。”银杏上前一步,挡在夏锦儿面前,免得姑娘看了三姑娘心中烦闷。
“恭喜二姐及笄。”说完,夏锦儿就出去了,正巧见到赶来送礼的夏思思。
夏思思像是没注意到夏锦儿的表情一样,笑着说道,“银杏,二妹里面忙吗?”
银杏福了福身子,“给大姑娘问好了,不算忙,只是伺候的人有些多而已。”
“那我就不进去了。”夏思思让丫环把锦盒递上,“帮我送给二妹,告诉二妹晚些我再找她。”
银杏接过锦盒,“是。”
“三妹,正巧我们一道走吧。”夏思思伸手拉着夏锦儿,根本不等她拒绝,“我们姐妹也好久不见了。”
银杏看着那两人走远,才捧着锦盒进屋,“禀姑娘,刚刚遇见大姑娘了,这是大姑娘送给姑娘的,说晚些时候再来找姑娘。”
夏挽秋点点头,“放着吧。”
“姑娘,该出去了。”山楂再次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已经说话了。”
夏挽秋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秦晴见了夏挽秋挤了挤眼睛,“我先出去了。”说完她就先走了出去,在盥中净手,站于西阶。
夏挽秋这才走了出去,站在家庙中间,面朝南肃立,双手抱圆,左手在上,手心向内,俯身推手时,微向上举高齐额,俯身向来观礼的宾客行礼。
行礼后,夏挽秋就面朝西跪坐好,秦晴走到夏婉秋身后,为其梳发,然后把梳子放在席子的南边。
此时秦夫人起身,夏父夏母也随后起身相陪,秦夫人走到东阶下盥净手并拭干后,与夏父、夏母互相揖让后,才重新回到位置坐好。
夏挽秋也转向东面跪坐,林翠儿捧着罗帕和发笄走到夏婉秋身边,秦夫人也起身,来到夏挽秋面前,开口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在席上,为夏挽秋梳头加笄,那笄是用整块白玉雕刻而成,通体润白,在夏挽秋发间越发显得其发漆黑柔亮。
等秦夫人回到原位了,秦晴帮着夏挽秋正了正笄,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
夏挽秋起身往往东房走去,宾客向夏挽秋作揖说起了祝福的话。
等夏挽秋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鹅黄色襦裙,那襦裙上没有任何装饰,腰带也仅仅是普通的细布带。
夏挽秋穿着襦裙缓缓走来,浅色的襦裙素雅而别致,少女脸上的笑容仍带着几许纯然与天真。
上一世的及笄礼,因为毁容再嫁的事情而匆匆举行,那时候的夏挽秋满满的都是因席世珽而起的羞涩,这一世,夏挽秋眼中看见的是父母的关爱,兄长的宠溺,朋友的喜悦与所有宾客的祝福。
走到夏父夏母面前,夏挽秋行礼的时候,带着上辈子没有的虔诚,“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表达了夏挽秋所有的感情。
夏母红了眼,但是满脸笑容,夏父脸上难掩喜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夏挽秋再次面向东面跪坐好,秦夫人净手从张莹莹捧着的托盘里取过发钗,秦夫人开口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秦晴为夏挽秋去了发间那白玉发笄,秦夫人跪好,为夏挽秋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回到位置坐好。
等秦晴再次帮着正钗后,夏挽秋起身在宾客的揖中往东房走去。
这次等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因为夏挽秋换上的正是紫色曲裾深衣,纤细的腰身被黑色的绸缎系束,领、袖及襟边与腰带同色。
深衣下摆随着夏挽秋的步子微微摇曳,像是盛开的娇花,展现着最美的一面,明丽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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