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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里发痒,偷偷捡了五个,又仔细瞧了瞧,确定没出什么纰漏,这才好生将柜门关上。
王正吹熄了灯,赶紧去还了钥匙。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躺下,想着今日定要让他们那些人瞧瞧,很快又入了梦去。
宴氏一早起来,心里琢磨着那姚媒婆要来,嘱咐了闺女待会儿把自己昨晚上舀出来的白面儿做一碗白面儿疙瘩汤来。王桃花在房里哦了一声,算是应了她。
宴氏走到大儿子夫妻房门口,一推开见两人没在房间,被子倒是叠得齐整。宴氏走进去,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儿子媳妇儿的床榻,立了会儿还是走过去,坐在床沿拿手摸了摸枕头底,又掀开里头垫的褥子,摸着那稻草梗,仔细看并未发现什么银钱儿。宴氏撇撇嘴,心想莫不是儿子真没有藏私儿?宴氏一时间有些疑惑,虽说这段时间大儿子是没有出去做活儿,只宴氏这心里头有鬼,老是怀疑媳妇儿撺掇了儿子藏了私房钱。因此宴氏三五不时也会跑去儿子媳妇儿房里翻捡一番。
宴氏看着房里的那口箱笼,知道是两人放衣裳的,坐了一阵本想打开瞧瞧,又听见外头女儿在叫她。宴氏这才出了房门口,宴氏脸色有些不好看,朝女儿训斥了一顿。王桃花站在灶房门口,平白无故被她娘骂了一通,王桃花也觉得委屈,便回了厨房不理会她娘了。王桃花见着那厨房有些杂乱,本想告诉她娘让看看家里是否遭了贼,可王桃花见那柜子的锁还规规矩矩地在那儿,想了想莫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原来昨夜了是王桃花收拾的厨房,她见大嫂很累,心疼她,忙赶她回去休息。临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把那松油灯是放在了灶台上,今早来瞧,那东西竟然搁置在了柜门上。
王桃花开始烧起火来,今年自家没有喂猪,家里的活儿还算轻松了很多。像往年,每天得割上两大背篓的猪草,早上还得早早起来煮了喂猪,家里琐碎事儿不少,忙完了少不得也累得够呛。王桃花想起那几年自家杀猪时候的盛况,心里很是怀念,那时候自家一年到头也能吃上肉,哪像现在,这三五月才能吃上一丁点儿肉,王桃花想着便有些怨念,她看着厨房的柜子,有些埋怨她娘竟把好东西藏私。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姚媒婆姗姗来迟,宴氏先是泡了茶水,又让闺女去厨房给煮吃食。姚媒婆笑道:“王家的,也合该你家走了运,老妇人看了好些人家,嘿,还真就给瞧见一个与你的要求匹配的姑娘来。”
姚媒婆说得抑扬顿挫,宴氏兴致也高了,她笑得合不拢嘴,摸了一把还是过年的时候剩下来的花生与姚媒婆,“真是辛苦你了。来,吃花生,吃花生。”
姚媒婆也不客气,她道:“这闺女是下庄的女娃儿,家里也是富户,我瞧那闺女*大屁股也大,瞧着就是个好生养的。人也乖顺,他爹说了,他家柴山后头种的几十棵树便是给闺女打嫁妆的。”
姚媒婆说着便停下来,又说她一早就急忙往王家来,可是又累又渴。宴氏笑道:“我想你也饿了,一早就嘱咐了桃花让她瞧见你来就去煮吃的,这会儿我估计也快了。”
说完宴氏走了几步,立在门口朝厨房叫桃花,王桃花忙道快了快了。宴氏这才回去坐下,笑道:“她婶儿,咱继续说咱们的,我那丫头待会儿就给端来。”
姚媒婆笑得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王家的,下庄那户人家姓莫,家里有几十亩的田,莫家人少,只有两个儿子,除了自己耕种些地,其余的便佃给村里头的农户,也算是个小地主。我听那莫老爷子的意思,若是事情成了,估摸着还会划上两亩水田给闺女做陪嫁呢。”
宴氏这会儿心里是高兴得不得了,心道这般好的人家,也不比大嫂那媳妇儿差,若是她有个这么有钱的媳妇儿,还看大嫂敢再她面前装腔作势不成!想到这里,宴氏又扯开嗓门让王桃花来。
姚媒婆见是一碗疙瘩汤,心里也觉得王家人上趟,也顾不得还烫嘴便吃了起来。姚媒婆吃了个大饱,心里头高兴了,这话也就多了起来。她对宴氏又说道:“只是有一点,王家的,你容我老婆子事先说与你知晓,成与不成看你的,省得你日后埋怨我。这莫家闺女,模样长得可没有你大儿媳妇俊俏。也不知你家小儿子介意不介意,这二来嘛,这莫家闺女年岁也稍微年长一些,已经十八岁了,比你家老二大,这也只是小事儿,女方大一些还能更照顾到你家老二不是。”
宴氏点点头,道:“都是庄户人家,要那好相貌做啥,又不是哪个府上的千金。你们说我大儿媳妇俊俏,我是瞧不出,即便便是俊俏,也得有那命享受不是,这小姐的身子丫鬟命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