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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金,当时对干部的要求特别高,处级干部要13级以上,而且年龄也有限制。一开始筹建队伍,等张献金他们赶到乌鲁木齐时,苏联人已经先到了,这让张献金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措手不及。苏联派来的是由总地质师波波夫率领的专家队伍,有三十多人,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是从苏联直接过来的。但中方这时还没做好相应的准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书记王恩茂得知这一情况,便批示将一家尚未竣工的招待所给专家做宿舍和办公室。
组建五一九大队,杨士文也被调过来担任技术员。杨士文说,我比张献金去的早,他是4月份去的,主要是考虑尽快把一大批干部调来。1955年初,刚开始叫什么特勘处,也不知最后叫什么名字,就在新疆成立了一个五一九队,中南成立了一个三○九大队。我是3月5号去的,我们13个人,坐第一架飞机。苏联人有总工程师吉林诺夫,总地质师是波波夫,总物探师叫卡列亚金,中方就是佟局长,他是地矿部的副司长,当五一九大队的副总地质师,还有我一个,我底下有一个大学生,叫黄林宾,还有一个陈景和,三个搞地质的,其他是警卫员、司务长等等。那时候坐的是一架小飞机,到兰州停,到西安停,到哈密也停,一路上折腾了几天。在飞机上有几个人不认识,还有一些下象棋的,也不认识,后来到乌鲁木齐办介绍信时才知道,这些都是俺的头儿,各部门的头儿。到了乌鲁木齐,包尔汉主席请吃饭,王恩茂书记都来看望。经佟城联系,新疆派齐俊德来当五一九大队的大队长。齐俊德那时在新疆干校当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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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蹄子底下捡了条命(5)
五一九大队成立后,很快便在全新疆展开铀矿放射性普查。在专家指导下,杨士文他们带上食品,首先对新疆境内的各种矿山、竖井、坑道进行了勘察,包括以前的矿物标本陈列室也不放过。杨士文说,我是检查队的,苏联专家有地质的、有物探的,中国也有自己的技术负责人。我们很多人虽然毕业于地质学院,一般的知识也都学了,可铀矿我们不懂,完全是跟苏联专家学。我们这个队出去得最早,刚开始在天山、乌鲁木齐附近各煤矿,跟苏联专家检查,以后到了阿尔泰地区。那时候,前面有个嘎斯卡车,苏联造的,卡车后面跟个小车,基本上就这么个装备。我坐在司机旁边,卡车上面是找矿员和警卫,都拿着枪,带着仪器。那时候乌斯曼一伙的叛乱刚平息,治安不好。我们后面是苏联专家,还有绘图员,一天大概跑二三百公里。这一带地方很荒凉,没有人烟,车坏了就麻烦了。晚间也没什么旅店,搭个篷子弄个蚊帐,就在野外睡。那地方风特大,得许多人一起弄才能把帐篷支起来,否则谁也甭睡觉。到布尔津,碰到一条河,当地和苏联人贸易都通过那条河。那时大小便都麻烦,蚊子多得要命,两只手老得打,蹲久一点蚊子便糊屁股了。
最早在野外普查,他们把人马分成几个小队,每个小队大约六七个人,各自分头去指定的地域踏勘。杨士文也带领一个小队出去勘察,他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马。有一次途中骑马时,杨士文的马惊了,一抖就把他给甩下来了。杨士文脚上穿了双登山鞋,人掉下来了,可登山鞋的后脚跟还在马镫子上挂着。这马正跑着,一看人这样子就更惊了,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快地往前跑,杨士文大头朝下,脑袋直往石头上撞。其他人赶紧追了上来,最后还是一个找矿员上去把他给救了。杨士文说,那个找矿员是个初中生,叫吴志冕,这小子挺机灵的,他过来把马拽住了,那真是捡条命啊,马蹄子底下捡了条命。这要怪我没经验,你想我老家——辽宁海城是个平原,只养过一头驴,哪骑过马呀。
回到乌鲁木齐,大队人马还没有到齐,杨士文他们先着手搜集资料,只要一发现线索便赶紧去查。有一天,总地质师波波夫把杨士文找去了。因为刚得到一个线索,在精河县有个点叫阿莎勒,乌鲁木齐西边四百多公里,发现铀矿苗。波波夫让杨士文和另外一个搞物探的苏联大学生一起去检查。杨士文说,我只是先前在东北搞物探的时候,学了点俄文,现在让我跟一个苏联人出去,他说话又不像书本上那样,我根本不懂,这不成了硬赶鸭子上架。那时候摊子很多,我们队长姓赵,叫赵志勇,在河北省公安厅当过头,14级干部。别的副队长也是16级干部,其他都是找矿员、技术干部,大家要分头行动,翻译就不够用。车也没有,从新疆地质局借了辆卡车,司机是个转业军人,人挺愣,开到精河县,马上要进山沟了,开不了车就找来一个蒙古族的老头儿。用马来拉人拉东西。过河的时候,马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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