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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两军相峙的白沟河,发起全面攻击。宋军毫无准备,猝不及防,经过了兰沟甸大战后被迫后退,后宋军又错误撤军,辽军乘势追击,宋大败。
在没有杨凌的历史之上,童贯和种师道各自在朝堂的势力又进行了一场角逐,最后童贯赢了,将北伐的过错全部推到了种师道的身上,乘机夺权,撤销了种师道都统制职务。
如若不是耶律大石回兵护主,恐怕这一场败仗即便不至于大亏国力,但是以耶律大石手段,起码不会让整个西军根骨大部完损。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整个大宋也迫切的需要这样一场大胜,来稳固自己的权势,北伐还有仰仗西军之处,所以童贯虽然和种师道不和但总不能将此事摆在明面之上来说,各自有数,心照不宣便是,若是说出来便是坏了官场规矩。
……
杨凌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童贯身边的赵良嗣却袖着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上一次两人便是见过面,彼此留下的印象都算不得很好。
虽然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杨凌依旧是很不习惯跪礼,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凌只是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宣帅!”
童贯并没有坐着,这个时候只是笔直的站立在堂前:“你的奏报,某都看了,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一清二楚,某有一言,心中甚为不解,为何你会有此胆量孤军北渡?”
童贯执掌军事二十年来,威信自然是极重的,这一番话下来便是带着虎威,杨凌只是跪在地,只是沉住了气,“宣帅明鉴,属下北上,不为其他,只为异日宣帅北伐,铺路搭桥,宣帅日理万机,以免倒时候手忙脚乱,若大军不动,不过撤回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童贯很是飘然,如此言语,皆是忠心为上峰考虑,上位者哪有不喜的道理,“为国事尽忠,某心甚为欣慰!”说到这里,童贯竟然亲自走了下来,将杨凌扶起!
这还是杨凌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童贯,在他的眼神当中,竟然都是亲切之意,童贯对于下属从来都是如此,没有什么架子,一句话不对付便是笑骂,甚为宽厚,但是杨凌知晓,其中一切不过就是怀柔手段而已,男人的天生的劣势摆在那里,不由得他争辩。
那就是阳气不足!
虽然如此,显得有些偏颇,但是杨凌依旧是不由得有些想往后退两步,“宣帅可曾练过葵花宝典?”
“啊?!本帅自认书读万卷,每日不缀,可葵花宝典是个什么书,某却是不曾听说过。”童贯有些迷惑的道。
“这个,葵花宝典就是一本兵法,上古绝学,末将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杨凌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抽了抽脸颊。
童贯听此,不由得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杨凌,“哦,还有此物?好,好,好,某还道你是个只会厮杀的军汉,却想不到如此博闻,某麾下就是需要你这等人才!”
很狗血的桥段,但童贯这死太监就是这么说的,杨凌确认自己耳朵没有听错……
第六十八章 保义郎
杨凌的心中只是警惕,官场之中有一个词叫做捧杀,虽然杨凌现在还没值得童贯捧杀的资格,但是作为整个北伐大军的统帅,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破格的抬举了。
如果杨凌就这样顺杆往上爬,可以保证的是,他一定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可以得意,但是不能忘形,否则结果只有一个,乐极生悲……
杨凌只是惶恐的长长作了一揖,“承蒙宣帅抬爱,不过是尽了某的本分而已,下官所能者不过如此,宣帅帐下文臣武将如云,能者辈出,区区小子又怎能上得了台面!”
童贯如有所思的看了杨凌一眼,杨凌此子对于官场之上的礼数实在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低层的小军官而已,历来如此之人早就是一嘴的鸟语,直娘贼的不离口,童贯性情豪迈,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本是汴梁都门宦臣,后来镇边二十年,也算得上宿将,更还兼了一个压制种师道的差遣,如何能够不放低架子,与厮杀汉混迹久了,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了。
说到底,他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斯文的人,否则也不会得到赵宋官家那般引以为心腹之人的待遇,要知道赵佶行事任人本就是以自己喜恶为之。
越是如此,童贯就越有些看不透此人,年纪轻轻,骨子里却有一股敢死之决心,偏偏又是如此圆滑得体,这等人物,若是家世好一些,又有功名告身,说不得又是范仲淹,欧阳修那样的彪炳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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