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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入他飞速精密运转的思维,答案已呼之欲出。
他拨通关访茗电话,“姑妈,姑父认不认识一个姓叶的或姓彭的人?”
“姓叶的?我没什么印象,姓彭的——他的前妻姓彭,怎么了?”
“是不是彭什么莉?”
“不是,叫彭皆梅,她好象有个妹妹叫彭皆莉,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
关旗陆微怔,司淙的前妻不是安之母亲?而是她母亲的姐姐?
司寇抹空安之的记录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不想被人看到,而有权力看到安之档案同时又和司寇相关的人,飞程集团里唯一只有司淙,如果安之只是他们隔了一层关系的疏房亲戚,司寇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地刻意隐瞒?这不合常理——只除非——安之其实是她母亲姐姐的女儿,也即是——司淙的女儿?!而当这点成立,就一切都能得到合理解释。
关旗陆脸色冰变。
寒声吩咐司机,“回公司。”
他的车子刚离去,安之就从院门里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拦车再回医院,她挂了个号去找赵冲,诊室里有三两个病人,都打发后赵冲对她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两个信封,在桌子底下递过去,“赵医生,请你帮个忙。”
赵冲捏了捏其中一个信封的厚度,迅速收了下来,“你说吧。”
第十一章 世上最深不可测
关旗陆回到公司,拿了FD的合约打算向司淙汇报时,司寇正好从司淙房里出来。
司寇一见他脱口就道,“莉姨怎么样了?我现在去看看她。”
关旗陆微愕,“什么?”
司寇这才自觉失言,“安之的妈妈,昨天她说怀疑有鼻咽癌,幸亏检查出来没事——”他打住了话,关旗陆惊愕的神色明显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司寇尴尬地笑笑,“可能安之不想你担心。”挥挥手匆匆离去。
关旗陆几乎想撕了手中文件。
汇报完工作后他没有返回四十八楼,而是打电话叫了万沙华到A座四楼餐馆一起午膳,要了壶清酒一杯一杯薄酌。
未曾见过关旗陆如此反常的万沙华十分惊讶,“你怎么了?”
关旗陆笑了笑,笑容里透出一股寒气,“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久,什么人我没见过,什么手段我没见识过?”不曾料,竟然被个他以为生嫩的丫头摆了一道。
直到此时此刻,关旗陆才醒悟原来自己对安之从无防备心。
否则,他早该察觉她的异常。
他坐在王座上如棋子般使尽天下人,却独独疏于防范身边最亲近匿藏得最隐蔽的那一位,他以为她对他毫无伤害性,司淙低估了他,而他则低估了叶安之,这太过令人心碎的错误使他在赢了司淙之后,却在她手上遭受到最致命的一击。
他那样珍视爱惜呵护和不忍伤害她,但,她回报他什么呢?是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和他的情绪,如此深藏不露地玩弄在指间。
难怪她会认下签名,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里握着一张最有恃无恐的底牌。
他当初所经历的那段痛苦得刻骨铭心的自我挣扎,如今想来是多么可笑荒谬。
“到底怎么了?”万沙华既关心又好奇。
关旗陆将双肘支在膝上,脸埋在掌心,捂在黑暗中的唇沿浮出一抹惨笑。
“沙华,她欺骗我,她在一件最不该隐瞒我的事情上瞒骗了我,她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是全世界无人能比的白痴。”而如果当你对一个人的信任已经毁灭,又怎么再有以后?
不仅仅只是她的感情里容不下沙子,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也是。
万沙华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走到对面在关旗陆身边坐下,轻声安慰,“会不会只是误会?你有没有找她问清楚?”
关旗陆张开手抬起头来,表情已恢复如常,这克制力令万沙华暗暗心惊,她才要起身,忽然被关旗陆扶住颈后,“你额头沾了东西。”以指尖帮她拭去一点尘埃。
关访茗和钟如想从门口走进来,便是看见万沙华紧挨着关旗陆侧坐,一手轻扶他上臂一手搁在他膝头,面向着他,关旗陆的眉额在她黑发上方露出一点来,一只手扶在她颈项上,看去似是在公共场合当众亲吻。
钟如想当场脸沉眸暗。
关访茗隐去不豫神色,笑打招呼,“旗陆。”
万沙华回首,起身朝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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