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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千帆惊讶地嘴一张。程驿轻易地弯身又偷到一个吻。“哪有这么巧的事?”
“就有!千帆,如果说皇达地产要收购你家的土地,你愿不愿意?”程驿参考她的意见。“价钱保证公道,而且能让你现在的负担减轻许多。”
“你问我?我的意见做不得准。”她只负责经济负担,决策大小事可没有她的分o
“只是做个意见调查而已。”他想知道那儿的居民心里大概是怎么想的。
“我想……应该会吧。”千帆有些肯定地说道。
光是可以减轻负担这一点,千帆就觉得很令她心动了。
想起程驿昨天的态度,虽然她对程驿向她的家人发脾气的事很不高兴,但她晓得自己多少是有此护短心态在作祟。事实上,程驿说得没错,她明知不管是谁沾酒狂赌都不对,但她总是在纵容,以为满足了家人就没事。
如他所言,她心里的确有个隐忧,怕不管再怎么努力赚钱,还是填不满家里这个需索无度的耗钱坑。也许程驿所提的收购计划,会是一个解决方法也说不定。
总之,她很心动!
“既然你都这样表示,那我想,等会儿送你过去时,就去找村长伯谈谈。”程驿说道。
千帆想起几天前他曾对一位王太太又吼又叫、狂发脾气,使得“台中美术馆土地收购案”功败垂成,不禁担心地道:“你对村长伯说话要客气点,千万不要跟他吵架!”
程驿对于千帆忽然忧心忡忡地蹦出这句话,有点讶异。
他双臂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说?”
“因为……村长伯是我的邻居、长辈,我不喜欢你对他们太凶。”
类似的语气句型,他这两天不知已经听过多少遍!
不满猛然爆上程驿的心,他恢复昨天在谈苏家人的刻薄尖酸。“哦,你的家庭爱已经扩大成乡村爱、邻里爱啦?”“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千帆再傻也听得出程驿的心情变差了。
程驿沉默下来。到过宁远村后,他才深深发觉千帆有很严重的保护欲!他不喜欢她总是像只母鸡似的,拍张着脆弱的翅膀,一下子护着这个、一下子护着那个。
她,其实应该躲在他壮硕的羽翼之下才对!
才想着,程驿弯下腰来封住她的唇,用行动来宣告他的想法。自从第一次吻千帆之后,他似乎吻上瘾了,千帆的身上有股纯洁清新的味道,始终吸引着他。
长吻过后,千帆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嘶哑地说:“程驿,你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吻我?”
她一直以为,吻是很亲密的行为,代表相属的情意、无言的承诺。可是程驿对她……可能吗?千帆怀疑又怀疑。“当然不可以。”程驿予以不能拒绝的“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这还需要怀疑吗?程驿理所当然地道:“要吻你,有这个理由就够了。”
千帆惊愕地瞠大眼睛。她的怀疑,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程驿“想当然耳”的态度给击溃了?
程驿漾起自信满满的笑容,挑高单边眉毛,看起来像个深具魅力的大男孩。
他知道,她也喜欢他?
天哪!这是什么论调?该不会是因为他太有自信的态度,让她也觉得喜欢程驿是件理所当然的事了吧?
喜欢程驿……这主意听起来真不错!
第八章
夕阳西下,晚霞紫得清艳、红得明亮,挂在天边成为远方景物的最佳背景色。
这时,宁远村的庄稼汉都已下工了,主妇也忙完了一天的家事,乘着天还没黑、又有点清风,便在外头散散步,顺便说点东家西家的闲话。
苏家门口的小空地,今天就聚集了十几二十个交换八卦消息的村民。
“村长伯,你是不是看错啦?苏家女儿怎么会在池塘边跟男人亲嘴呢?是跟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李家少妇一脸兴奋地问。嗯,花前“日”下,多浪漫啊!
“没看错、没看错,我还听他们说,要上饭店开房间……”村长伯摇头晃脑地似乎是在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发根稀疏的脑勺摇起来有点可笑。
“啧,看不出千帆这么大胆。苏太太,恭喜恭喜,我看你家没多久就要办喜事了。”
终于爬下牌桌的苏母,面对村子里飞散的闲言闲语,再想起昨天女儿被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硬扛出家门的样子,还有那名汉子说的话……这一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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