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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会客,摆着“苍山被雪、日晓天南”的屏风,屏风前设一小方几案,两侧是锦面软垫。
薄清扬一袭青衣,慵挽斜髻,任青丝恣意垂落。她正在西间泡茶,抬头看一眼倾之,道:“信在几上,请自便。”
倾之心下冷笑:若是“自便”,何苦要他亲自来取?看一眼薄清扬,倾之拿了信,见蜡封完好无损,转身欲走。薄清扬端上茶来,道:“如果你在这里把它看完,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彼此都感兴趣的一件事。”
倾之纳回脚步,侧头问她,“什么?”
“看完。”薄清扬笑道。
跟他谈条件?倾之暗哂一声,举步就走。
“合作的事。”薄清扬只好提前摊牌,“其实我来锦都也是被逼无奈。”
倾之脚下略一犹豫:如果薄清扬自述的身世属实,那么她三十年来为商晟做事一为报恩,二因无奈,心中难说没有怨言,或许且听她有什么说辞,倾之回身跪坐在薄清扬对面。薄清扬笑了笑,素手轻抬,斟了两杯茶。
打开信封时迎面扑来一股清香,倾之警觉闭气。薄清扬见他这般情形,凑过来闻了闻,似怨还讥道:“帝后还为王妃时是出名的尚俭,如今这种染了香味的信笺在故帝常熙时很受宫人们喜欢。”——常熙的时代,到处弥漫着浮华奢靡安逸享乐的气息,真是令人想念啊。
倾之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信是季妩的亲笔,薄清扬不曾打开,不可能做过手脚。他扫了两眼,很快将信看完,问道:“你知道信上说的什么吗?”
薄清扬勾起嘴角,“不知道。”
倾之把信塞在怀里,道:“说说你要说的事。”
薄清扬将一只茶盏推到倾之面前,倾之低头看了一眼,并不饮。薄清扬娇笑,“怎么?怕我下毒害你?”见倾之不为所动,清扬自饮。
起身掩了窗,闩了门,薄清扬回身道:“当年我为报恩卧底在常熙身边,也算为商晟夺得天下立下功劳。本以为天大的恩情也还清了,可他仍不肯放我。现如今更是以我家人性命相胁,逼我来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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