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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少护法,早有拜会之心,却一直苦无机会,今日得见,也是我与少护法缘分所在啊。”
稍停一下,他有意无意问道:“不知少护法是京城何方人士啊?”
这就是公然在探小宝的底子了,要知道很多教派的重要人物在世俗间都有掩护身份,甚至当年的弥勒教一位护法尊者竟然做到了朝廷二品礼部尚书这样的大官。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重要人物的世俗身份都是本教绝密中的绝密,王森竟然公然出口询问,显然是欺负小宝年幼,也有对小宝小小年纪就能成为罗教少护法起了莫大的好奇心。
小宝虽然有意想给王森挖坑,希望今晚能投到他的阵营拜他为师,但也不会上这个低智商的当,只是微微一笑:“在下身份卑微,不入教主法眼,若是教主有与我教罗教主相晤的机会,罗教主定会告知。”
王森见小宝回避这个问题,也就不再发问,又问起昨日在琉璃厂如何起了误会一事,特别是为何竟然一个小小酒馆,竟能惊动锦衣卫与五城兵马司全城大索,这些话问起来是理直气壮,冠名堂皇的,小宝自然不能再躲躲藏藏。
他微笑着往四下看了看,王森知会他的意思,喝令一干人等全部退下,现场只剩下他与小宝二人。
小宝站起身拱手道:“在下虽然身份机密,但事关我白莲大业,有些事情也不敢再跟王教主隐瞒,昨日小酒馆的老板,并非普通百姓,其实乃是……乃是当今潞王与王妃。”
王森大吃一惊,腾地站起身,睁大双眼直视小宝。
小宝一脸的肃穆,毫不回避地与他对望。
潞王是什么人?乃是当今万历皇帝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也是万历如今唯一存活下来的亲弟弟,平日里最受李太后宠爱,当初要不是这个小儿子实在年幼,李太后差点就让潞王继承了皇位。
所以说,这个潞王朱翊镠当之无愧乃是天底下除了万历皇帝以外,最尊贵的一个王爷。
王森嘴唇颤抖了半天,恍然道:“怪不得,怪不得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不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双目精光爆射,直逼小宝:“潞王已于今年七月离京就藩了,怎么会隐身在市井之中开一个酒馆?”
小宝不慌不忙,低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不紧不慢道:“王教主莫不是真的以为,这个潞王爷肯这么乖乖离京?”
要知道在大明朝,藩王一旦成年就必须离京,否则就是有谋反篡位的大罪,一些有意染指皇位的王爷往往寻找各种理由迟迟不肯离京就藩,最出名的就是永乐皇帝的二儿子,汉王朱高煦。
汉王当初为了抢夺他大哥朱高炽的皇位,一直赖在京城不肯就藩,差一点就真的得逞,后来被赶出京城前往云南,最终还是起兵造反,最后被宣宗将他扣在一口大铜缸内,四周点上柴火,活活烧成焦炭。
所以小宝此言一出,王森立时就被震惊了,试探着问道:“少护法的意思是?潞王偷偷又潜回京城了?”
小宝道:“潞王凭借李太后恩宠,几乎就要与皇位差那一步之遥,二十二岁都不愿意离京就藩,王教主以为,他就肯这么老老实实走了?”
王森急速在屋内走动,鼻中气息也喘得呼哧呼哧,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他太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了?如果潞王真的悄悄潜回京城,那就是他已经下定决心大干一场,那就必将掀起一场皇权恶斗,甚至很有可能刀兵四起,天下大乱。
这个消息对他这些造反狂人意味着什么机会?
他很清楚,小宝更加清楚。
 ;。。。 ; ; 麻袋口缓缓解开,一张苍白的小脸显现出来,双目紧闭,浑身瘫软,没有一丝丝有活气的样子,就那么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
小宝的心立时收缩起来,疼,钻心的疼痛,一股愤怒之火直冲顶门,有一种想要大杀四方的冲动。
姝儿,那个往日里调皮的如同粘皮糖一样粘在他怀里的姝儿,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嫡亲小女儿,堂堂大明云和公主,就这么凄惨地躺在这个阴暗地窖的一个破麻袋里,不知死活。
小宝一个箭步上前,将姝儿搂在怀里,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好,虽然很微弱,但还在缓缓地呼吸,并没有发生小宝最担心的事。
小宝猛抬头怒视欢儿,所有的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杀气冲眸而出,吓得欢儿不由自主倒退几步,怔怔呆了一下,这才勃然大怒,冲过来一脚踢在他身上:“臭小子,你敢瞪你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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