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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加上了内功……便能如此……”暗运真气,身子轻飘飘由地飞起,跃上数丈高的竹枝上,在竹尖一点,又窜高几尺,跳到另一棵竹子,左足点了一下,又往上数尺,到了一颗竹子上。禽南天如林间松鼠,灵活跃动,越跳越高,只在顷刻的功夫,便停在竹子的最顶端。
风吹竹动,月光冷映,禽南天两手背在后面,身子随风摇摆,上下起伏,他双足站在竹尖处,像是竹子的一部份,说不出的飘洒俊逸。小猴儿忘了身上的酸麻,抬头仰望,只看得张大了嘴巴,惊讶到了极点,好半晌他才道:“师父你快下来,快点把这功夫教给我。”他从不知自己的师父,功夫竟然高到了这种地步,想到若是央求师父把这功夫教给自己,将来若是陆平再欺负自己,再不济也可以像师父那样跳在树上,让陆平抓不着,一时跃跃欲试,开心的大叫大嚷。
禽南天飞身下来,冉冉落地,正要开口,眼见小猴儿笑脸盈盈,胸口一痛,剧毒在檀中要穴浮起,直让他想起了王不平,一把无明火升起,怒斥道:“小滑头!你笑什么?”他也不明为何一直对这个弟子心存疑念,只要见他一高兴,内心就不舒服,小猴儿近月来跟他相处,也慢慢察觉这点,当即收起了笑脸,假作笑颜抚掌道:“师父好俊的身手,弟子想学这功夫。”禽南*道:“我为何要教你?这高深武功教给你,让你大了来反我叛我?”越想越气,把眼前小猴儿当作的王不平,几乎就把对王不平的怨气全发在小猴儿身上。
小猴儿一怔,暗想:“师父不知怎的,我越是请他教,他越是不答应,我还是不开口的好。”当下闭上了嘴巴。
禽南天抚着胸口,兀自骂道:“逆贼!你有什么资格练‘纵横百里’?难道练成了,用这招对付我?”想到当年王不平带着‘夜郎十阴’追杀自己与赵铁风,越想越恨,略一侧头,怒喝道:“我一辈子都不传你‘纵横百里’,看你作了坏事,能跑到哪里去……”。
禽南天骂了一阵子,越骂越激动。一阵夜风拂来,吹在他的脸上,略一清醒,看着眼前的小猴儿半蹲着身子,抿嘴摇头,方才回过神来。虽然心下歉然,但也是一下子的事,他暗想:“君子不二过,当年传那厮武艺,就是没留一手,以致酿成巨祸,我可得记取教训,别再相信人……唉唷。”胸口又一是一阵巨痛,他不想在小猴儿前出丑,暗运一口真气,硬是把那团毒逼下。
待得毒散,他脑子又清醒些,当即又说道:“你好好学,把马步给学好,将来为师的连这‘纵横百里’也传给你。”小猴儿见师父又肯说话,随即问道:“学这马步有什么用?”禽南天道:“若是马步学好了,所有的外功,都像是房子筑在大石上,更加稳固,使起来更有威力。”小猴儿搔头摸耳,问道:“外功?”禽南天道“你若马步学得好,坐的稳,使刀使剑时,方能发挥到极致。”一面蹲了下去,师徒二人面对面。小猴儿问道:“怎的师父变的比我还矮了。”原来禽南天马步一扎,双臀离地只有半尺高。
禽南天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又道:“我教的功夫,内外功讲究扎根务实,基本功夫要下苦功去练。譬如这招“开门见山”……”双手作掌,缓缓的由胸口向前推出,口上续道:“这招基本起手式,各门各派都有。但别的门派练习时,可能练个几百次,就可练下一招,但我门务须每日练习千下,才能再学习新的招式。”
小猴儿伸出了舌头讶道:“千下?这么多?”禽南天不理他又道:“别的门派,只要个把时辰,就可以收功。我教之马步特别重视根基,务必练到全身上下像是一颗老树,动也不动,那这门功夫,才算是入了门。你练我教所有的功夫,都是如此。百日筑基,等到下的功夫深了,基本功厚实了,将来练其他外功才进步的快。”
小猴儿随即明白,禽南天为何可以马步蹲这么低,原来正是“基本功厚实之故……”想着想着,胡思乱想起来,也忘了腿酸之事。
不半晌,目光不意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发觉自己不住地颤抖,心下暗奇:“适才我心中想着事情,不觉得双脚有多酸,一看见自己在蹲马步,就又酸起来了,这不知是什么道理,如果这样,我便一直想着其他的事就好,这样练起功来就没那么辛苦。”目光一闪,嘴里笑了起来,颇为自己的发现得意。
禽南天一见小猴儿狡诘的眼神,猜到小猴儿的心事,拿着戒尺,一杖挥下,往他大腿打下,口上怒道:“狗崽子,要你练功,你又在偷机取巧……”越骂越大声,显是又不满起来:“我门扎马功夫强调神到、意到、气到三到、你有一个不到,去练这马步,便是虚渡光阴,白白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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