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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点点头。
“姑娘见到我们老老大了?”王道现在恢复正常了。
“还没有。”
“他就在……”
“我知道!”少女截断了王道的话头。
她,正是驼峰石屋的冷玉霜,王道是从“山中之谷,谷中之山。”这两句话领悟出来的,洪流随后也懂了。
老胡瓜端了酒菜,碗筷重新洗过,杯子是真瓷的。
王道忙斟上酒。
冷玉霜很自然地开始吃喝。
不久,一个佝偻老者进了店门,朝王道他们这一桌深深望了一眼,似乎想转身退出去,犹豫了一下,步向那走方郎中。
王道与洪流互望了一眼。
“皇甫先生,累你久等了!”佝偻老者在走方郎中对面坐下。
“没什么,反正没事!”走方郎中回答。
老胡瓜走过来,走方郎中挥挥手,表示不要什么。
两人低头交谈了几句,走方郎中把一个小木盒子交给佝偻老者,口里道:“都在里面了,我花了不少时间。”
佝偻老者随即起身。
“皇甫先生,谢啦!”
“不必,这是双方都有利的买卖!”
“告辞!”
“请便!”
佝偻老者又扫了王道他们三人一眼,弓腰而去。
“姑娘,我有点事……”王道起身。
“你自管去吧!”冷玉霜像是知道王道所谓的事。
王道跟着出门。
走方郎中算完帐也走了。
“姑娘是专为此事来的?”洪流开口。
“碰巧吧!”
“在山中,我俩好像没跟姑娘见过面……”
“我说过,我认识你们就成了。”
“我得跟下去……”洪流起身。
“我也一样,我们出去再分手。”冷玉霜也站起。
佝偻老者出了城,眼看四下无人,腰杆一挺,站得笔直,口里喃喃地道:“这滋味不好受,腰都快折了,从今以后,我不必再作丧家之犬,哈哈哈哈……”大笑声中,飞奔而去,势如惊鸿。
一条人影出现,毫不迟滞地追了下去,是王道。
没多久,又一条人影来到,停了下来,是洪流,左右扫瞄了几眼,自语道:“暗号指的分明是这个方向,怎么不见人影,这只老鼠到底在捣什么?”
串铃突响。
洪流心中一动,这里又不是宅区街巷,抖的什么串铃?想了想,立即明白过来,他站在原地不动,也没回顾。铃声愈来愈近,一个令人不敢恭维的声音道:“专治疑难杂症,五痨七伤,痰迷心窍,有眼无珠。”
前面两名是术语,后面两句显然是意有所指。
串铃声歇,人已到身后五步之内。
洪流伸曲了几下手指头,这是他出手前的习惯动作。
“荒野无人,先生是专为医治本人而来?”
“不错,你的病已入膏盲,非医不可。”
“如何医法?”
“对症下药,药到命除。”
“是包医吗?”
“对,包医包治,命不除你可以砸老夫的牌子。”
洪流“嘿!”地冷笑了一声,从几句对话里,他已经正确地判断出了对方的距离和位置,他的手指头又动了几下,他出刀是绝对精准而快速的,不然就不叫“梦中刀”了,他依然一动不动,但无形的杀气已散放开来。
“为什么后退?”光凭感觉不用看而能知道对方后退,这一份能耐相当惊人。
“老夫在想你是谁?”
“本人是谁?”
“嗯!想起来了,三年前在许州五旅店,老夫亲眼见你在转身之间取了‘河洛三霸’的性命,你外号‘梦中刀’,论价杀人,谈钱取命,没错吧?”
洪流缓缓回身,一点不错,正是在老胡瓜面店里喝酒的走方郎中,肩负药箱,手持串铃,满面阴鸷之色。
“你虽然易了容,脸上添了些麻子,可是你在杀人之前的习惯动作丝毫未改,瞒不过明眼人。”走言郎中又接着说:“你和你那同伴追逐的目标是老夫那位朋友,因为你们发现老夫和那位朋友谈过话,正点子脱了线,只好尾随副点子,正点子在面店乍现即离,你的同伴便追了去,要不是那不速而至的小娘儿们说了句‘你俩是抓鬼的’,老夫还不敢认定……老夫说的没错吧?”
“完全正确。”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