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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我环着他的腰,脸颊紧紧贴着他柔软的羊毛绒背心,餍足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森林般的气息,宁静而安定。
不要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看过《少年派》吗?派宁愿和一只凶猛的老虎同船,也不愿一个人伶仃地漂泊在汪洋大海之中。当下的我也是如此心境,孤单很久了,想找个强有力的臂膀靠一靠。
“你怎么会来?”我抬头问他。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颈脖间,有种别样的情怀。
“你没叫瓦斯吗?”他笑着反问我。我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打过电话叫人上门换瓦斯。
他拍拍我的头,转身利落帮我换好了瓦斯罐,然后帮我检查了老公房的电表,换了保险丝。我的家,我的世界又恢复美好了。
我邀请他留下来吃火锅,他同意了。他帮我将小桌子挪到客厅当中,又将炉灶移到桌子上,这些粗重的活在他做来易如反掌,在我看来却难如登天。
我为他夹了很多菜,羊肉、燕饺、贡丸等都在他的小碗里堆成了小山。他也不急着吃,而是低头专心剥虾壳。
我买的食材里,我最爱吃的就是这种清水虾了,而且就属这虾子最贵,他眼光真毒。不过,没关系,他吃了我的这顿火锅,我就算是报了恩了,从此咱们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后会无期,好走不送。
他仍旧在剥着,仿佛为了艺术而生的手,纤长的手指,剥了虾壳,再细细抽去脊背上的筋,虾须和触角刺得他指甲都充了血,他才剥了一小盘,端到我的面前。
“给我的?”我惊讶到结巴。
他垂下星眸,默默地点点头,我傻了。而他仍觉得不够,将刚涮好的豆苗一股脑地往我碗里倒,我忙不迭地摆手说:“够了,够了。”
我受宠若惊,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食材被涮得七七八八,我的肚子也饱得七七八八。刚想站起来将锅碗瓢盆收拾到水池子里,他已经卷起袖子,长臂一伸包揽了所有的活。
我拖了把椅子在狭小的厨房内坐下,坐在他的身后,他霸占着我的水池,在帮我洗碗。
我说怎么好意思呢,他说怎么不好意思,他吃了饭,做点家务是理所应当的。我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唬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拖着腮帮子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他麻利地过水动作,利索地擦碗动作,总觉得很恍惚,仿佛是在做梦。
该干的活,他都干好了,甚至连我的地板,他都帮我抹了一遍。他说口渴,我给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中便后悔了,我应该给他杯凉白开,这样他就能喝得快一点,也能早一点离开。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慢慢喝茶,完全看不出有要走的意愿,我有些着急,却不好意思提醒他,他便佯装不知道,他的脸皮真够厚的。
我开了电视,点播了《非诚勿扰》,打发时间,也想转移一下他的存在给我造成的压迫感。可是等《非诚勿扰》都播完了,他的那杯茶都没喝完。
“那个,”我清了清喉咙,尽量委婉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咱们散了吧。”
“嗯,这天这么冷,你赶紧去洗澡吧,洗好了,早点上床睡觉。”他将茶杯放下,我心中窃喜,答应道:“好滴,好滴。”可我完全没料到,接下来他会说出一句让我吐了一公升狗血的话来,他说的是:“小摇,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风雨的时分。”
他说得一本正经,深情款款。我现在想,如果当时换成任何一位少女都会心花怒放地不知如何自处了吧。Demo,我这个与他又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伪萝莉,理所当然地横着眉毛,腹诽:这小子又在玩啥把戏?
听我说道此处,美男感慨道:“这真是触人心弦的表白,我要将它写入我的新歌里。”
我的左眼皮跳了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觉得他又在算计着什么,他这个人腹黑得很。
美男淫/笑道:“我看是桃花笑东风,乱了春秋。”
“呸!”我啐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美男单手点起一根烟,他的眼睛匿于袅袅烟雾中,幽幽地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
沙发上的无赖灼灼地瞅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我那张尴尬无比的脸,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而低哑地说:“别杵在那儿,你洗好,我还要洗呢。”
我脸泛着潮红,我想说,我可能……开始……想歪了咩?
事实是我真的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