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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还会用尽全力的抗拒他,那表示她还有情绪、有思想。可现在,她却像个活死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占有她,她也不会有感觉。
他一点都不稀罕一具活尸体!
“告诉我,你要什么,我拚了一切代价,都会要来给你!”他这一生,就为她一个女人痴狂,她怎能不懂?
轻眨了眼,她开口了。“梳……”
“什么?”
“我的象牙梳……”
聂子冥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只润白通激的发饰,那是方才狂乱纠缠中遗落的。
他翻下床,为她捡来。
将失而复得的象牙梳握在掌中,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象牙梳。
“凤千袭送的?”
她恍若未闻,全心全意地护在掌中之物。
“你真是该死!”他咬牙道,愤恨地甩袖而去。
良久、良久,她始终一动也不动,静静握着那只象牙梳。
“此物……绝不扔弃……我记住了……”
她,真的成了活死人。
不哭、不笑、无悲、无喜。
大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远方,空洞的神魂,不知遗落在何方……
她可以就这样坐一整天,不说一句话。要她吃,她便吃;要她睡,她便睡;没人唤她,她会一直坐下去,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木偶,没有思考能力,扯一下,动一下。
“翩翩,过来用餐了。”见她没反应,聂子冥亲自上前扶她。“新换的厨子,看看合不合你胃口,不合再换。”
她充耳不闻,被动地接收命令,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将饭吞进去。
“别光吃饭呀!”他殷勤地为她挟菜,她看也不看的往嘴里塞。
其实,如果他能看清事实,就会知晓,一个早已没了感觉的人,根本无所谓合不合胃口,她压根儿不清楚自己吃了些什么,就算他现在告诉她,她吞下的是人肉,她也不会有反应。
也或许说,不是他看不清事实,而是他不愿去承认。
她就这么爱凤千袭,没有他,就连魂都没了吗?这令他异常愤怒,愤怒得想一把掐死她。
可,他下不了手,他能够杀尽天下人,就是动不了她,分毫都不舍!
于是,在一次次狂怒过后,他还是选择来到到她身边,看她没有表情的脸孔,忍受她为另一个男人而失魂。
然而,她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他是那么的爱她啊!爱到连他的生命都可以给她,凤千袭有他爱得这么久、这么狂吗?有他付出得这么深切吗?那小子甚至只会拿她来换取活命的机会,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哪一点值得她心心念念、恋之入骨呢?真正值得她全心爱恋的人,是他啊!
见她放下了碗筷,他递了杯酒过去。“陪我喝一点。”
仿佛触动了心灵的某个角落,她痴狂地望着杯中澄清的液体。
“放心,这酒不烈,甘甘醇醇,不会让你醉倒的。”他加以说明。
“想喝,可以,得我陪着。”
“好。”
“没我盯着,可别又狂饮狂醉了,伤身。”
“公子不允,我滴酒不沾。”
……
由恍惚中回神,盯着眼前的酒杯,她缓缓推开。
他未允,她也不喝。
起身走到窗边,缥缈的神魂,再度飞往不知名的空间。
“翩翩——”她,又再一次忽略他的存在?
聂子冥盯视她淡漠的背影,郁恨地握紧拳。
她到底还要他怎么做?!非逼得他动手杀了凤千袭吗?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教她死心的话,他会!他一定会不顾后果,用凤千袭的血来唤醒她的知觉。
“宫主、宫主……”一名侍卫跌跌撞撞、极尽狼狈地冲了进来。“外头……外头有个人,像疯了似的,一路杀进来,属下等人拦不住他。”
“哦?”哪个不要命的,敢犯到幽冥宫的头上来。
“他……他说……他叫凤千袭。”
原来如此。
他看向窗边那道身影,留意到她不明显地轻颤了下。
还是只有那个名字,才挑得起她的情绪是吗?
他阴郁地笑了,笑得令人悸寒。“翩翩,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她回过身来。“放过他。”
一扯上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