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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时间还是占了我主要活动的占了大多数,这种半冬眠的状态,还是熬到了迎春花开遍,金黄色甚为吉祥。
又见到白玉兰绽的娇羞,榆叶鸾枝的灿烂,桃花笑得如美人的腮颊,而杏花的胭脂万点更是动人。
眼见的柳叶已经不再是鹅黄的嫩芽,眼见的三月的会试春闱便要来了。
东风猜破紫丁香的时候就是庆衣绯又要消失不见的时间了,杨芜青对我说,“别看他们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风光,就算一日看尽了长安花,这科举之路的罪过,也一样少受不得。”
杨芜青接着讲,“贡院里面有兵卫,考生在墙壁隔开的号舍里。绝对不可以喧哗、随意离场,‘片纸只字皆不得带入试场’。进场之前,兵卫必然会仔细搜查,皇帝陛下的诏书上,也详细限定考生带入场各式物品的规格,砚台、木炭、糕点的大小厚度,水壶、烛台的用料;毛笔、篮子的款式都是有明限的。”
我惊叹一句,“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详尽,我以前知道是知道,但没琢磨至如此地步。哎,你知道的这么多,是原本自己要去应试吗?”
杨芜青很自然地回答,“我才疏学浅,怎么会去应试?只是听人说的邪乎,便问了问详情罢了。”
倒春寒并不是个好东西,也不应该是什么好兆头,但是我又被一堆喜鹊的吱喳声惹得十分烦闷,“肯定是他又中了,这堆小鸟也不怕冻死。”
杨芜青这次似乎学“乖”了,知道抚慰一下我,“你大哥中了好啊,这样就没人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鸟儿冷不冷我不管,我就看着你别冻着。”
我点头之间老管家进来像是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样子,而他身后似乎又是很多人吵吵闹闹的,“钟眠谷被庆衣绯搞得乌烟瘴气的,”我怨念着,“他一考,我就永无宁日。”
杨芜青笑问我何为“钟眠谷”,老管家替我回答了,“庆家的宅子在一个小的山谷间,这谷本没有名字,后来庆家的首位主人便起了这个名字,本意就是说这山谷间没有寺庵观之类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杨芜青道,“钟眠谷,钟眠,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多清静啊。”
外面吵闹仍是不断,哪里清静?接着老管家告诉我说,“中了,这次是会元,大少爷又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草草开的时间如有不符,还请不吝赐教。
☆、女儿红(一)
我听完这个消息,半点儿吃惊都没得,因为这必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庆衣绯一出手,这都拿不下来,也妄费连带我的所有庆家人的一番期待。
而现在庆衣绯已中了两元,马上就圆满了。
只是庆衣绯这么一中,尽管还差最关键的一项,其后续的麻烦事就已经来了——这才是令我讨厌的事情,譬如说,提亲。
当然,这亲事不是提给我的,也不是提给庆衣绯的,却是给庆迎菲的。
起初我觉得很是奇怪,后来捉摸一番,说怪也不怪,本来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何况大舅子没准就是状元郎,万一圣上一时兴起,状元郎就成了驸马爷,自己七拐八拐还连带能做个皇亲国戚不是。
因此提亲的架势极为郑重,根本不是媒人婆媒人汉,而是家主本人,江湖三大家之一的厉家家主——厉羽悠。
其实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了,就是由我去应酬这份差事着实令人太讨厌了,只是不知道,庆墨渐到底是有多讨厌以厉羽悠为代表的庆家人,居然打发我去见他们,连裴浅玉都说,“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家赖长子,可是你哥哥要赴京,你且应付一下。”我怒不可遏,但是真的无法拒绝,因为事实的确是庆衣绯不在家。
我呸,我是真想问问我爹娘二人——那你们两个人干吗——去春游吗?
但我没办法,只能半推被迫就,“我不行……我哪儿能担此大任?”
庆墨渐立马开始训斥我,“原来你老说没人拿你当根葱,现在要把你当顶梁柱了,你却磨磨叽叽说起不行来了?!”
裴浅玉温柔的循循善诱,“夕飞乖,你爹相信你可以的,娘也相信你肯定不比衣绯差。”
杨芜青最体贴的安慰我,“难道你想让你妹妹自己出来见客吗?你这做兄长的,如何也要撑起来台面,放心吧,你可以的,我在一旁,莫怕。”
我还是战战兢兢,倒不是怕,就是紧张。其实本来没有什么啦,按程序走一下就是好了,我就像木偶般按部就班充充场子即可。
因为话说回来,尽管成婚的年龄各代并不相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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