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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断浪脸色顿时一黑,低咒道:“这个步惊云,当真可恶!”
……正文……
数十天日以继夜的赶路,伴随着断浪的唇枪舌剑,步惊云的漠然以对,和聂风的无可奈何。终于,在一个清凉的早晨,三人一行抵达了乐山。
四川乐山,岷江,青衣江与大渡河于此汇流,涨水之际,水流急湍,拍起浪花朵朵;唐朝修建镇压洪涝的乐山大佛悠悠立于青山碧水之间,不知百载千载仍不疲倦。
有风撩动聂风的头发,拂过瞳孔,激起阵阵涩痒。
聂风站在乐山大佛前,恍惚间又忆起了十年前。聂人王将尘封多年的雪饮狂刀握在右手,左手在聂风细嫩的脸颊上诱哄似的轻拍,嘱咐说:“风儿,你在这里等爹。”
终究,聂风是等不到聂人王的。
聂风抿嘴,想笑却略显勉强。
断浪似有所觉,然而他并不以言语安慰聂风,而是仰视着乐山大佛慈悲的面容,将自己的心思说与聂风听:“所谓死要见尸,总有一日,我要进入凌云窟一探究竟!”
聂风一时想起探出凌云窟口的那一只兽爪,便将悲伤与仇恨寄托于此,言辞中颇为激愤的说道:“我也要看看,那只浑身冒火的怪兽,到底有多厉害!”
“难道你忘记你爹临终前交代的话么?”断浪知道聂风得雄霸衣钵相传,又经过多年征伐洗礼,武功、应变,都是不赖的。然而,他不愿让聂风冒险,哪怕聂风再厉害,也是他羽翼里的珍宝。
聂人王说:“风儿,不要为我报仇!”聂风一直没忘。
聂风正欲直面回答断浪,只见步惊云踏着缓而稳的步子走上前来,插足他与断浪之间。步惊云的眼里依旧没有断浪,他看着聂风,说:“你,报仇的对象,就是凌云窟中的怪兽?”
聂风不料步惊云突来此问,来不及否认,就见步惊云死水一般的黑瞳里透露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他低呵一声,道:“先后吞掉南麟剑首和北饮狂刀的怪兽?我倒想见识见识!”
哪怕步惊云的话语里并无恶意,听在断浪和聂风耳中却不会中听。断浪本就对步惊云成见很深,一听此言更是怒不可竭。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不防叫聂风一把摁住。
聂风朝断浪摇头,示意不可冲动。
断浪一把挣开聂风的手,斜眼瞪视步惊云一眼,将握在剑柄上的手撒开,紧攥拳头,领先向凌云窟大步走去。
来到凌云窟前,断浪以深厚的内力震落两块巨石,聂风凭借指力在石块上写上“南麟剑首断帅之墓”。八字写尽,聂风的手指已叫生硬的石面上划得皮开血流。
聂风还要在另一块石碑上写字,横生出一只手,将他的手挡了回去,“我来。”步惊云运力于指尖,刷刷几挥,赫然是“北饮狂刀聂人王之墓”这九个大字。
聂风抱拳:“多谢云师兄!”
断浪嗤鼻:“哼,假惺惺!”
步惊云却面无表情,看着断浪和聂风将石碑竖在凌云窟前,再摆上各色水果。因为赶路的十来天,它们已经不复新鲜。聂风跪在墓前,一把一把的撒着纸钱,低语道:“爹,风儿还在等你,等你回来。”
步惊云原本抱拳在后方,听见聂风的话,几步走过去,提起聂风一条胳膊,将他捞起来,冷声道:“既然还心存希望,就不必跪这个莫须有的东西!”
聂风一愣,竟从步惊云冷肃的口吻里听出了安慰之意。
断浪听不出步惊云话里有话,他一手撑地借力站起身来,侧头就朝步惊云指道:“你——这是对死者不敬!”是不满兼之责问的语气。
“死者?”步惊云眉梢一抖,声音愈发的冷:“你才说过,死要见尸。”就在乐山大佛的脚下,断浪确实这样说过。步惊云四字定论:“自相矛盾!”
断浪颇有些站不住脚,但是他脾气来了,也是不讲理的。聂风劝也劝不住,焦心的看着断浪挥动拳头冲向步惊云,也几大步追过来。
高手出招,不过瞬息。步惊云却泰然而立,在断浪拳风撩动他耳际发丝的电光火石间,他一抬手,扣住了断浪的拳头。断浪另一只手随即化掌拍来,也被步惊云轻易化解。
彼时,聂风追上前来,见断浪安然无恙,忙抱拳道:“多谢云师兄手下留情!”话里是央求步惊云放断浪一马的意思,偏偏听在断浪耳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断浪只觉得耳边阵阵轰鸣,却有一道声音清晰可闻,以一种嘲弄的语气不断重复说:“断浪呀断浪,你终究不如步惊云。连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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