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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不妄面前的恭敬,他胡乱的踢着脚边的碎石子,往钵兰身上招呼而去。
“呀。”
“钵兰,你是怎么招惹这灾星的?”翠娘把钵兰拉到一旁,眼神奇异。
“什么灾星?我不懂。”他不该是五爷身边的小侍卫吗?虽然没有打过招呼,只要五爷在的地方,她都能确定这个忠、心耿耿的男孩也在附近。
“你这碎嘴的丫鬟,敢在本少爷面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撕了你的嘴,看你用什么来说人家闲话!”他气焰嚣张,青稚的脸上充满不该属于他年纪的愤恨。
“奴婢不敢。”翠娘闭嘴。
“知道就好!”架子够大,威风使尽,他把目光转向钵兰。“藤府一个个丫鬟都这么闲,你要是这么多时间,不如多花点力气把院子的杂草拔干净,半个时辰,我会让梅妈去检查。”
“你太狗仗人势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不过是……”翠娘气不过,下面的话被钵兰用手掌捂住,给消音了。
“翠娘……别说。”翠娘虽然是替她抱不平,但是,接下去的话恐怕绝对是伤人的。别说大人,眼前的男孩,看他寒毛竖立的警戒模样,就知道他也承受不起。
“钵兰!”
“只是拔草,我们是奴婢,本来的工作就是劳动。”她不是认命,是对无谓的斗争不感兴趣。
“嗤……喝……啊……疼……”钵兰一只微白的手掌朝天掀着,微蹙着眉任由梅妈使着镊子拔去其上处处密布的草刺。
“宅子里面谁都好商量,就五言小少爷,有多远,就离他多远得好。”梅妈拿着从丝瓜棚下取来的丝瓜露倒在钵兰手心,细细的涂抹,殷殷叮咛。
“小少爷?”
“嗯,他是五爷年轻时在外面的私生子。”梅妈也不忌讳。这是滕府公开的秘密,骗不了谁的,除了新来的佣人不知情,元老级的仆从没有不知道的。
“既然是小少爷,为什么以侍卫的身分待在五爷身边?好奇怪。”有钱人家的家族史多得是恩怨情仇,像她的家也一样……
不知怎地,五言那捍卫自己的脸不断在钵兰面前重复出现。
那倔强的少年也是私生子……
“五爷被火伤了以后,他有一阵子寸步不离的守着五爷,别人劝他也不听,说起来,也是可怜。”梅妈把桌面的束西收拾一边,研究着钵兰的神情。
“五爷的伤……”
“几个月前五爷应邀出席东街曹老爷的宴会,一场火来得莫名其妙,一说是丫鬟没有小心火烛引起的,另一说是厨房的储油流到柴房引的火。总而言之,五爷为了救人,一直在火场中跑来跑去,曹府倒是好,只烧了几幢屋子,五爷却伤了脚,整个人也消沉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是听说,五爷绝口不提,就像五言娘亲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梅妈的话像烧过的铁板让钵兰坐不住,想到那场熊熊火光的灾难,她难辞其咎啊。
她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赎罪,洗掉一身的罪孽?
回程路上,她思前想后,越想越是茫然。
因为全心全意都在别的事情上,一条蛇从草丛中滑行出现,红红的蛇信吞吐着,来到钵兰飘扬的裙摆间,就要缠上她的小腿。
“啊……呀。”惊呼声被厚暖的袄子还有人体的体温吞没,她轻灵的娇躯被人拦腰一抱,离开了地面。
“不许回头。”熟悉的嗓子不脱习惯性的命令。
他可不要她瞧见头盖骨净碎的蛇尸。
离开小径,回到平常的道路,滕不妄把她放下。
她的身子不似一般女子香馥,也不够柔软,但是抱在怀里却有股叫他心安的感觉。
她不肯放,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臂。“蛇。”
“我把它打死了。”
冬天是蛇冬眠的时间,出来觅食不可能,更遑论袭人,除非是人为的。
“我……怕。”童年被蛇跟四足动物吓坏的经验,多到足够让她成年后还恶梦连连,直到现在,就算无害的兔子,她都希望能离多远就多远。
滕不妄就着石头椅子坐下,衣袖子还被抓在钵兰手上。
“我的腿瘸了,没办法站着抱女人太久,你要想过来就过来吧!”
他没有张开臂膀欢迎的意思,然而,钵兰的鼻子红了,眼中蒙上蒙蒙的雾气,尝试着贴靠在滕不妄的胸前。
“又不是兔子,你知道红着眼睛有多难看吗?”重新把她揽回怀里,接触的刹那,骚动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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