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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有沈居安跟白祺。
比起白祺怒氣漸起,沈居安表情倒溫和下來。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
白祺也終於看著他,如同看著當初的晏紹均、克勞斯、江嶠、唐崢,當初她是怎麼跟他們分手的,那些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
於是她微笑,看著眼前這個雋秀的男人,以談判語氣,禮貌而疏離道:「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但我覺得,你既然叫我一聲白董,不妨我便喚你一聲沈先生。」
沈居安溫和表情漸褪,微眯眼睛,心下沉了沉,知道她要跟他劃清界限。
他聲音微沉,問她,「白祺,這麼急著跟我劃清界限?」
白祺轉過身,不想看他,留給他一道纖細窈窕的背影。
她攏了攏較長的頭髮,漫不經心想:要分開了,還有什麼可觀摩的呢?
聲音如寒風簌簌,她道:」「是你先開始的,我只能如你所願。」
他先不理她,不是嗎?
他先不給她台階,不是嗎?
她沒錯。
沈居安注視她,頓了頓,被她的無理取鬧氣笑,他溫和道:「白祺,你講一下道理,看見你想跟另一個男人接吻,不允許我發脾氣嗎?」
看她穿著單薄的風衣,他又向前走幾步,給她披上他放在臂彎處的外套。
他從背後輕輕攬住她。
想起她的甜言蜜語,他忍不住控訴:「白祺,是誰說要給我安全感?你就這麼給的?」他呼吸掠過她耳畔,有些癢,她側了側頭。
被他抱住,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有多麼冷,跟冰雕一樣,她忍耐住冷意,為著人道主義關懷精神,伸手摸了摸他手背,也是冰冷。
她的心也軟了軟。
她想,他應該在樹林裡等了很長時間。
她確實告訴他她會很早結束的,所以他才來等她……
白祺斂眉,神色柔和些。
沈居安感覺到她身體放鬆,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聲詢問:「很冷了,我們回去,好嗎?」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白祺沒說話,良久,「嗯」一聲。
——
一上車,就被溫暖的感覺包圍。
空調早把車廂烘得熱騰騰。
白祺依舊沒說話。
她現在還沒想好要不要分手。
沈居安望著她,了解她的想法。
他也覺得自己做事有失妥當,她那麼驕傲,他卻教她當眾難堪。
這次事情,其實不是她的錯……
他抬手觸摸她臉頰,想安撫她,白祺偏頭躲過,很冷淡。
沈居安溫和笑了笑,「依依,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我深刻檢討。」
白祺睫毛顫了顫,抬眸,試探道:「我們分開?」
她沒有看沈居安,邊想邊說,「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明明我們都不快樂。」
「你很快樂,昨天晚上還這樣告訴我。」沈居安傾身過來抱住她,捉住她的手把玩,臉色藏於陰影中,神色看不真切。
白祺感覺到他出於盛怒邊緣。
不可否認,她現下有些害怕,沈居安不同於她的前男友們,他始終是她掌控不了的人。
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呢?
她?
白祺不敢深想,在那種處境下,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覺得自己應該落不到被強取豪奪的境界,不可質疑,她還是很強的。
在她思索的時候,沈居安捏住她下巴,親吻她,非常溫柔。
指尖在她下頜摩挲,好像是安撫,又像是祈求。
「白祺,你不能依靠分手解決問題。」
看著她眼睛,他輕聲道。
那眼神看得她有點不忍心。
儘管沈居安比她大八歲,此時此刻,她卻覺得一腔母愛泛濫。
於是,她反射性哄道:「寶貝,放心吧,我不跟你分手。」
要是真想分手,我會給你說嗎?那不是打草驚蛇?
她淡淡想,她若是想離開,誰也找不到。
「那你剛剛為什麼說分開?」他輕輕問。
白祺抬眸,溫和笑道:「我只是想讓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啊。」她也傾身靠近他,睫毛近乎擦到他鼻樑,她清晰感受到他氣息微沉,身體緊繃。
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經不起撩撥的男人。
白祺發覺,她一直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