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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行礼的时候看见太后身后站了两个容貌出众的宫女,她这问话的架势好像是想往元惊澜身边塞人,林迅乔干脆来个先发制人。
太后微怒,冷声道:“是郡王不要,还是你自个善嫉不愿让旁人服侍他。这嫉妒,妨碍子嗣可是大罪,季氏你切莫仗着皇上赐婚就有侍无恐。”
林迅乔受惊似地跪在地上,略带委屈地说:“孙媳不敢。孙媳出嫁前家父曾说,身为人妇,首要一条便是出嫁从夫。应当事事以丈夫马首是瞻,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孙媳牢记这条戒训,不敢有半分违逆。是以郡王说不要丫鬟,孙媳万死也不敢给他安排人,还望皇祖母明鉴。”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元惊澜身边只有小厮伺候,那些想巴结讨好他的人从来就不敢送他美人。因为那只会适得其反,惹他动怒,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惠。
太后自是知道没法从元惊澜处下手,便想着拿捏林迅乔,逼她就范。谁知她也是个刺头,四面都难以下口。
太后憋着气,故作和善说:“兴许是你送的人粗鄙,郡王看不上眼。哀家身边正好有两个不错的人选,她们伺候哀家好几年了,最是精细周到之人。眼下你一人照顾郡王难免吃累,哀家便将这两人赐于郡王身边服侍,也好为你减轻负担。”一副全心全意为林迅乔着想的样子。
“妈的,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这成亲才三天,你就塞人过来给我添堵,成心想让我成为全京中妇人的笑柄吗?”
林迅乔心底暗骂,依旧装出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期期艾艾地说:“皇祖母身边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若有她们帮衬着照顾郡王孙媳心中自是千百个愿意。只是这事孙媳委实做不了主,不若问过郡王的意思再说吧。昨日因着那事郡王恼了孙媳好半天,这会孙媳却是真的不敢再擅自作主了,还请皇祖母 谅。”
“这内宅的事一向是我们妇人说了算的,你身为郡王的妻子自然要替他打理好一切,好让他安心地做男儿的大事。现在不过是收用两个丫鬟的小小事情你都做不了主,以后还如何打理中馈,管理内宅,撑起整个瑞王府的脸面?”太后厉声说道。
这话简直就是在骂林迅乔无能了。林迅乔掐着指尖,气得微微发抖,她深吸口气,装傻充愣地挑开天窗把话说白。
“皇祖母教训得是。您的好意孙媳本应千恩万谢地领受,而不是如此推诿。可是身为人妻孙媳时刻谨记着出嫁从夫的祖训,不敢惑忘。但是长者赐又不可辞,这委实是让孙媳左右两难。皇祖母您贵为天下女子的楷模,聪慧无人能及,是以孙媳厚着脸皮恳请您给个章程,教教孙媳,如何收了这二人又不会惹恼郡王。孙媳作为新嫁妇,实是不敢一再惹怒郡王,失了夫心,还请皇祖母看在孙媳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不吝赐教。”林迅乔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不是骂我无能吗,那我就装无能;你把别人都当傻子,那我就装傻子。这么难的题我这个无能呆傻的人自然不会解,便由你这个聪明人来解好了。”这些人惯会玩文字游戏,暗中给你下套,林迅乔只能装傻挑明了说。
太后一噎,她执掌后宫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胆把难题往回踢的,这个季氏是真傻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她说的话有理有据,甚至还承认了自己年少无能,不会处事,请她这个皇祖母做主。
自己若是将人硬塞给她,回头她闹起来,落在外人眼中那便是自己故意为难。毕竟他二人成亲才三天,她就给瑞郡王塞人了,这分明是在对季氏这个孙媳表示不满。而季氏是皇帝亲自赐的婚,这无疑是在打皇帝的脸了,她不能这么做。
太后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威逼利诱林迅乔主动收下那两个宫女,一来是试探元惊澜的态度,二来是为以后给元惊澜赐贵妾做准备。
她没想到林迅乔这么难缠,眼下她若将人送出去,她是一点理也不占,但若不送出去她又颜面扫地。
本来是想让林迅乔左右为难的太后,结果被林迅乔四两拨千金地将压力转嫁回自己身上,眼下她倒成了左右为难的那个人。
殿中一时静默,皇后和众多妃嫔事不关己地端坐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愿帮林迅乔说一句话,主要是不敢也不想得罪太后。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瑞郡王在外求见。”
林迅乔当下松了一口气,元惊澜再不来她也不知道太后会怎么对付她了。
太后眼底锐光一闪:这个皇孙对季氏还真是上心,才这一会功夫就急急地赶来了,难道自己还会吃他的妻子不成。心下对林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