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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人的身上的。
沈从越微微有点失神,但在那人微微不安回首时,却尽化做释然。
果然……还是,放下了——即便曾至死不肯相忘……
情深刻骨。又哪躲得过岁月流年的侵蚀风化?
“好了么?”
申琏抚开自右耳垂下的一络朱红璎珞串带,额心相连的赤红雕玉因而微动,暖意自温润的所触之处传来,隐隐让他有丝犹疑,这华亿,当真是能穿得出去的么?
沈从越见他如此,神色不变,却微微拍了拍他肩,似在安抚,申琏哑然。
被当小孩子对待了……
现下才理会到,夏侯昱曾经的体会,无言以对,难怪那孩子这么不喜欢他将他看做小孩。
但他这些微微感叹还没来得及抒发,就被那新收的儿子,一带,整个人在微楞已经轰然的坍塌声中,恍惚的被带了出去……
直至头顶刺眼天光,申琏才回过神来。
那么好的一处藏身之地,就给这么轻易的毁了。皱着眉半天,他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想必姓夏侯的大爷们肯定是还在追捕他的,上次就吃了那海捕公文的亏,申琏并不是那么不长记性的人。
他还不是能够无牵无挂,只身云游的人。
识君莫忘还在夏侯家的手上,没了这安逸的藏身之所,叫他如何能在近期内迅速修养回来,去带回自家小孩?
昼光刺目的照来时,沈从越下意识的回过脸看着那还处在呆楞中的……自称要当他父亲的人……
血色殷红,黑沉如墨,依稀露出那张下巴尖锐而美丽的脸。
百年孤寂,自心头一扫而空。
再迎向白日极净之光时,心中豁然开朗,再无半点阴郁。
——是这个人……让他遗忘以往,再回人间的……
心中默默将那个名字再念了遍,自此不忘。
——申琏……
倚水临川。
临川地方不小,热闹也是非凡,虽及不上那夏衍第二京,栖凤京来得繁华,但在夏衍这等宽广的土地上,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大城了。原因再简单不过,临川此地有一处名倚水,也就是临水的一处崖,只不过这山崖宽广得有些过份了而已,远远看去,碧山如倚水了临江佳人一般。
当然名字再好也掩盖不去,这临川是兵家重地一事。
对,临川热闹,自然是因为濒临这夏衍大朝,与溯流大陆上另一皇朝,南昭的边城,这才沾了溯流第一丰裕南昭的繁荣气息,因而才是这一派峥嵘向上的气息了。
热闹,热闹,热闹的地方自然就有最热闹的地儿,然而这最热闹的,一向是茶楼的专署。即便是临川最红的青楼邀月楼,也比不得这小小的茶楼——江上楼,来得热闹。
江上楼,今日里,热闹得一如即往,进了门就听得到那天南地北的见闻讲评,大堂里人声闹得象锅沸水似的,走南闯北的商人,来此歇脚的同时,嘴皮子却是片刻也不得消停的。一些压镖陪行的武林人士,更是低头窃窃,相互交换江湖上的消息,更将这茶楼衬得人声鼎沸了。
只是,今儿个这锅沸水注定是要因为被倒了冰,而停消下来的。
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江上楼前时,还扑了刚进门的一队镖师一身尘土。
只是,不待那领头的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发火,就被那赶车俊朗青年冷然扫过一眼,顿时一干人如坠冰窟,一时不敢开言。
只在心里琢磨着,江湖上何时又出了这么个小煞星,气势如此骇人,身上血腥味更是重得遮都遮不住,直欲扑面迩来。
但那让人胆寒的气势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这是到哪了……从越?”马车内传出了一声,叫人过耳不忘的天籁。
三分疏散,三分清越,余下的便是叫人耳根子发软的娇气。
领头的大汉不由暗叫要命,这嗓音明明听得出是个男子的,可是却让人情不自禁的兴起将说话之人揉入骨的念头来。
赶车的冷俊青年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皱起眉无视了马车下那一干腿发软的江湖汉子,回身揭了帘子,进车里折腾了会,再等他出来时,怀里俨然是抱着个人的,只是那人被血色的绸缎蒙了头脸,别人仅仅能从身形上看出其是个并不娇弱小巧的——男子,离得近的如那开始便站在那的江湖汉子们,更是看到那人露出些的比之绸缎也逞多不让的乌黑发丝,以及那环在青年脖颈上——莹润的素手。
匆匆瞪了那些人一眼,沈从越犹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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