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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申琏笑。
即是如此,那么殷九重那看来顺畅的作为就很值得推敲了。
先是——争吵、布袋兄被砸上来、纱帘被扯落。
这一切当不只是个巧合的时候,就明显的是费尽心机了。
这么费尽心机的,砸开帘子看一眼自己,显然是没这个可能。
哪就只有——
还不确定,是不是寻找的人的时,想出来的测验方式了。
若是不是,既不过分冒犯,又不失面子。
若是是,装作巧合,只能逼得那人现身,却不尴尬。
真正的两全之法。
好巧妙的心思啊——
申琏不由感叹。
而更令人感叹的是这人如此全面的顾及了大局。
当真是妙人也。
“你说——他们何时会出现?”第十三回放了茶盏,手指头扣着芙蓉出水纹的案几。耐心应当是好得惊人的人,不禁出声再问。
申琏瞟了一眼那眼神不断往外飘忽的冷俊男人。
心头叹气,难怪你这魔教教主会抓不住个没权没势的在逃人员,感情就你现在这样,就算是先知道了他落脚的地方,抓不到也是必然的……
当然,这话,好心的申琏没说出来。
由得一旁的从越儿子,狼爪子在身上乱巴拉的。
申琏开口安抚那坐立不安,眼看要坏事的魔角教主殷九重大人——“我说,九重。你也别瞎嚷嚷了,该出现,他自然是要出现的。只是你现在这心绪——你确信你是来抓他的?”
你确信是来抓他的?
殷九重被这一问怔了神,神色逐渐变幻得不可捉摸起来。
不管这人神色再如何转换,申琏提了话头后,就同一旁的沈从越自顾自的看起楼下热闹来。
当然,他就算想管这殷九重的闲事,怕也是没个办法。
自从刚刚那人把他的来意淡淡的说道了一遍后,申琏沈从越当时脸上就都只了一个表情——靠,大麻烦啊!!!
楼下歌舞升平。虽然前个时辰,才有殷九重闹了事端,但是,邀月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青楼就是天下最多事端,也最不怕事端的地儿。
因而此刻,该唱跳的还是在唱唱跳跳,该调笑的还是在调调笑笑。没人把开始发生的当回事,挂在了心上,除了那被打得象沙包的仁兄外。
当然,申琏也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主,所以此刻他还坐在这,也全是因为前几刻与他一见如故,一拍即合的殷九重,殷大教主,说了。
——他那叛逃的师弟,今日里肯定会出现在这邀月楼。
关于消息的来源,申琏已经从那肯定的答话里知道,其精准性确实可靠了。毕竟,殷九重家里那么大一个教派,若是连个隐秘的情报机构都没有,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知道了这些,剩下的就只有帮着殷教主抓到那——篡位了,又在篡位后随意把位子让了人叛逃的师弟后,就万事大吉了。
毕竟,关于这点,两人可是说得很明白的。
——申琏、沈从越今日帮殷九重一举擒获他那滑溜得和泥鳅似的师弟。
——此后,殷九重帮忙收集申琏儿子们的一切消息。
其实,这条例,怎么看来都是申琏这一方,占大了便宜,只是抓个已知道消息的人,就能得到这魔教情报机构的全面帮助。
即便是申琏一开始也没料想得到殷九重会答应得如此干脆的。只有沈从越隐隐知道几分原由——又是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痴人。
想及过往,沈从越皱了眉头,再看看那明明是冷俊淡漠得很,却又连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执着着要抓住那在逃的无权无势,应是再也翻不出风浪的师弟的殷九重。
不由得苦笑。
原来,总是有那么多痴人。
迷入这乱心的红尘里的。
只是,沈从越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看清楚的殷九重。低头抚着申琏乌黑的发顶,神色温柔。
恰此时楼下,声色一敛。
灯一暗。
闻有轻歌起。
有一人,着白衣,踏歌而至,凛然起舞。
天地一瞬间黯然。
仿佛只剩下舞着的这人,才是活着的。
江山几多风雨,名利过眼烟消……
江湖几度飘摇,痴情不过遗笑……
哭,谁人识我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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