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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将头埋在申琏的颈弯里,随着每说一个字都带起的潮湿吐息,激起了申琏脖子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心里头却不自主的泛起怜惜。无论是抓住他的冰凉的手指,还是这人少了温度的吐息,似乎都在一再向他提起,这人以死。为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姓夏侯的某个人,不仅付出感情,更是惨得连命都陪了上去。
从越虽然从不提及,但是生前那段经历让他在提起夏侯这个姓氏,以及到达了崇紫京师后的每一个举动了,都包含了厌恶,乃至一点自己都不能轻易察觉的惊惧神色。
申琏勉强伸手摸上从越脊背,轻柔抚下。“从越……从越,从越……”想不到如何安慰这个人,只能一遍遍的唤着这个自己取来的名字,似乎想借这名字提醒从越,现今已然不是从前,他已重生,过往种种不再是那么沉重的背负,他已经从中走过,再也无须忆起——
——从越,从越……
安然的将头放在申琏身上,从越心绪逐渐平息,抬了眼看去,在这昏暗的王府大牢里,那三个睡在另一头似乎也被他吵醒来的,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表示,殷九陌看了他一眼便又自行靠在他那师兄的怀里安然睡去,殷九重更是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淡定的闭了眼打坐,而他们那有着与性子完全不符的艳丽外表的师弟更是在草堆里打了个滚就继续睡去。
所有人都是一派淡定,困住他们的深牢大锁还从不叫他们看在眼里。
只是本应是最为不在意的从越,心里却感觉一阵莫名的恐慌,抱紧了申琏,他突然想起当初夏侯绝入他梦来曾说过一句话。
——沈酩宴,冠世强者也没你想的那般不好找——至少,你身边那个,朕可是看清楚样貌了!
申琏申琏,你叫我如何是好?
夏侯昱回了府,却听说宫门那里出了大事,似乎是死了个人。
“怎么,居然还有人死在宫门口?这禁卫军都是光拿俸禄的不成。”夏侯昱皱了眉头。
府里的管事赵源低了头,不敢瞧他。“王爷,据那当时看守宫门的禁军交代,那人半夜里是想入宫面圣,但由于您今日的嘱咐,没人敢给他开门,这人开始还叫唤得厉害后来一下却没了声息,这才引得那几个禁军卫士的注意,等开了门瞧,就发现这人已经死在了那了。”
赵源这人是个人才,当时的情形问得一清二楚这才来回报的,讲得很是清楚。
夏侯昱点点头,让丫鬟进来给他梳洗,也不避讳赵源。
“那人是谁?”拉了拉扯得头皮有些疼了的缠丝发冠,夏侯昱接过一盏参茶尝了点,并随口问道。
“兵部侍郎,萧骝。”赵源仍旧低着头,却深刻知道他面前的那位主子脸色已变。
“是那个萧骝?!”夏侯昱手里的茶盏重重摆在香木几案上,溅出的茶水在深色的桌案上漫溢开去。
“正是这个萧骝。”赵源虽有些心惊,却还是一五一十的答到。
甩开正在替他解腰上紧扣的玉带丫鬟,夏侯昱神色狰狞。“很好,叫人都给孤准备着,孤到要看看明日里左相那家伙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赵源应了声“是”带了丫鬟一同退下,留下夏侯昱一人在屋里踱步。
走了几步,耳里听得人都去得远了,夏侯昱低低唤了声,“夏侯绝?”
屋里空荡荡,有的只是回音。
他嘴上突的就挂起个笑来,分外诡异。
“早知道,你要的可没说的这么简单……哼,夏侯绝——孤到要看看你这死人究竟又是来凑的什么热闹——”
顾识君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是死透了。
虽然身为龙子的他确实不该会这么简单就玩完,只是毕竟他还只是龙子,何况又连幼龙都还不大算得上,这般在深水里潜游这么长时候,那确实也是件危险的事儿,这点他知道得清楚,只是一想到申琏,明明知道事不可为,他也不得不去试上这一试,那怕是赔上命来——
下潜的势头早在上半天就止住了。
也亏得是他顾识君,非人非兽,身体里流的可是那最精纯的龙血,不然谁能在这水里坚持这么长时候?
也幸好他眼神好这才瞧见那深水之下还是有一道分岔从半途里斜了,这才在找完那直上直下的水仍没见着夏侯朝夕说的东西时,立马想起这个地方,只是……或许这也没什么用了……因为说不定很快他就要死了——
身体越来越沉重,不知道是力竭了,还是别的。
识君执着的力图扭动身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