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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熠眯起了眼睛,居然往里面走去几步:“这么说来,弄死你好像很划算呢。”
心尖传来的痛,让叶存钦的困意消散几分,他艰难的抬起头:“夏秋熠,你对我,当真没留下半点情分?”
“这是你设下的一场骗局,情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情分?”夏秋熠毫不留情的扼住他的喉咙,眼睛里仿佛溅射出杀意。
叶存钦缓缓闭上眼睛,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夏秋熠的手就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加大力气,这个可憎可恶的人就一命呜呼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为什么,她克制自己不要颤抖,手却在他的颈间止不住的晃动。
夏秋熠仰着头,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她以前多么信誓旦旦的以为,她会跟他白头偕老,两个人一起环游世界,做一对快活神仙,现在想来,是多么的虚无缥缈。夏秋熠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夏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只要你肯放过我,从今以后我们一笔勾销,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她最后的退让,她下不去手,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叶存钦在她面前死去,那么不出一分钟,她也会了结了自己,但是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看似结束了,冤孽还源源不断。夏秋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他,叶存钦没有回应,她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气:“告诉我夏家的人在哪?”
叶存钦淡淡的开口:“还在夏家,我没有驱逐他们,其实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险恶。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要卖掉夏家,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一切恩怨,可惜我忘了,还有你。”
夏秋熠松开手,叶存钦无力的瘫倒在桌子上,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你放过我,就不怕以后会后悔吗?”
夏秋熠瞪向他:“我和你不一样,不会用下作的手段报复。”
“所以呢?”
“放我走,今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叶存钦渐渐抵挡不住困意,气若游丝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没有弄死我。”
夏秋熠撇开他不顾,叶家大门敞在那里,没有人可以拦住他的脚步,她甚至都没有发最后的好心,把叶存钦扶到床上,就任他倒在硬邦邦的餐桌上呼呼大睡。她回身望着这间空荡的屋子,心里破了一个填不满的大洞。
夏秋熠把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来,放在他沉睡的眼前,叶存钦白净的容颜显得毫无杂质,许多年过去,他一如最初那般恬静祥和的长相,可惜那种初恋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夏秋熠喃喃低语:“叶老师,再见了。”
一步步踏出叶家,没有人过问她的去向,叶家大门是十分古老的木质宅门,给人一种相当厚重的感觉。夏秋熠以为外面就是自由,殊不知踏了出去,一群特殊训练的组织包围了上来,还是叶存钦手底下的那些人。
为首的老大低头示礼道:“叶总吩咐过,不许夫人踏出去。”
夏秋熠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回头一看,叶存钦居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扶着墙走过来,无力的招了招手:“把她带去别院。”
震惊侵占了整个脑袋,夏秋熠惊悚的指着他,话都说不完整:“叶存钦,你……”
叶存钦露出一个苍白诡异的笑容,声音低的恐怕只有自己能听见:“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叶存钦斗,必死无疑,夏秋熠深深的验证了这句话。别院在叶家的后面,常年没有人居住,这是几十年前,叶家老一辈开会的议堂,后来当家人为了清净,可以到这里修养。
叶存钦的父亲死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但是依然每天有人打扫,所以并不显得脏乱。夏秋熠几乎是被丢进去的,叶存钦跟着就走进来,那半片安眠药的药性很大,他一直靠掐着自己的虎口,才没有进入睡眠。
可这般痛楚和失去夏秋熠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叶存钦选择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原本有过关押犯人的历史,因此留下了一些拷具。叶存钦实在害怕她逃跑,自己也没有力气与她周旋,直接把她拷在了床头,他便真正安下心来,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
夏秋熠已经无法用言语动作形容此时的心情,为什么她一次次的相信他,换来的永远是自己沦陷,她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叶存钦居然能对她施加这种拘禁。究竟是爱还是恨,她已经分不清了,她居然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生存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