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页)
啻旱娜炔。�涟�煤堋P男厣晕⒖����比痪土碛兄鞠蛄恕<堑媚鞘痹谕际楣萸暗牟萜荷涎雒娉�斓靥勺牛�醋怕�斓男切牵�胱拍切┬枪馐羌赴偕踔辽贤蚬饽昵吧烈�隼吹摹⑾衷诓怕眯械轿业难壑小N业囊簧��还�嗟庇谝簧了傅男枪馕⒉蛔愕赖囊欢温贸蹋��缀R凰谝菜悴簧希】晌以谡饫锔墒裁矗课以谘�难А⒍��槌ぃ��匦牡牟还�钦庥钪嫠布渲形艺飧雒煨〉拇嬖凇��衲晡�飧雠�⒆右�酪�睿�魈煳�歉雠�⒆右�酪�睢U庋�娜兆樱�谡庥篮愕挠钪婷媲坝惺裁匆庖澹吭倏纯凑飧隹嗄训墓�遥�纯茨敲炊嗳说纳��绮萁姘愕叵�В�以谡饫锖吆哐窖降囟宰约翰⒉涣私獾呐�⒆拥ハ嗨迹�咕醯靡槐沧泳拖咨碛谡飧鲎ㄒ盗恕=ソサ兀�叶晕难Х锤兄良��醯檬翟谑俏艺獾壬倌瓴皇冻钭涛兜那嗄晡薏∩胍鳌⒗朔焉��淖ㄒ怠�
由此,我和文学分道扬镳了。那些喜欢纯文学的人评价最低的伤痕文学等,在我看来还有些意义,因为那揭示了社会。新诗几年内不知道有了几代,可是最震撼我的,还是最老的一代,比如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等等。再有,我发现我是个毫无文学才能的人。比如和我下铺的同屋高远东比,实在感觉贫弱;只要他活着,我学文学就断无存在的意义。
当时转系是没有可能的。那还是计划经济时代,我们的专业早就被计划好了。不过,当时有个好处,中文系的学生素质比较高,特别是有一批大龄同学。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是同屋吴秉杰,他入学时已经32岁,大我14岁。他“*”前本来已经考上了北大。后来因为读*的书太多,受了*批判精神的熏染,年轻气盛,当时对《北国江南》等毒草电影的大批判让他实在看不过去,就奋笔疾书,给《解放日报》写稿参加辩论,最后成了反革命,被赶到农村改造了十几年。另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高考状元王友琴,是和我交流最多的同学。她也是黑五类子弟,到云南插队,从那里以全国文科第一的身份进了北大。她当时给我一篇陈平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的文章:《单一小农经济是中国长期贫穷落后的根源》,对中国的问题做了宏观的历史分析。现在看来是很幼稚的文章,但当时引起了我的思想地震。我意识到,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改变中国,但至少可以把中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搞清楚,而这个原因首先要从历史中找。我就这样决定学历史了。现在我以历史为职业,大概还是北大二年级时思想地震的结果。
八十年代北大的中文系和历史系(1)
前文已经说过,我因为社会和政治意识的觉醒,放弃了文学而想转学历史。在当时,转系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偷偷跑到历史系旁听,见了不少历史系的老师,也接触了一些历史系的学生。以下观察,当然带着个人兴趣转移后强烈的偏见,抬历史而贬中文。希望中文系的老师和同学不要介意。
从考分上来看,中文系的学生明显比历史系要高。当时文学专业考分是文科中最高的。没有考上文学专业的学生,如果成绩还在北大录取线内,一般有两个去处。首先是中文系留人,把这些学生转到本系的汉语专业。另有许多学生按第二志愿到了历史系。那些汉语专业的学生挫折感最大。因为他们大多属于“文学青年”,立志写作。可是,汉语专业大概是文科中最抽象、离写作最远的专业。其实,这个专业学问很大。语言学好比是文科中的数学。有些同学,也确实一头钻到现代语言学里,抱着布龙菲尔德、雅格布森、乔姆斯基猛看一通(比如当今的政治明星胡春华,就是汉语班的,属于抱着高深的书泡图书馆的一位。他是我们这年级里最小的学生之一,脸又长得特别幼嫩,人看上去非常单纯,很招人喜欢,大家都把他当小弟弟看)。可是,即使是这样的同学,有时也会摇头:“我愿意献身现代语言学。但是,要走这条路,大学应该上数学系或者物理系,否则没有必要的分析技能,将来根本竞争不过从理工科改行过来的语言学家。”相对而言,历史有意思多了。我第一志愿是文学,第二志愿就是历史。历史系的同学知道我放着文学课不上却跑到他们这里听课,无不叹息:咱俩换专业吧,我第一志愿就是文学呀!我则说: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抬历史系贬中文系,除了专业偏见外,还和两系的风气有关系。当时正好赶上新文学崛起,中文系领导校园时髦。比如卢新华的小说《伤痕》,就是复旦中文系一年级新生的作品,一夜之间创造了一种文学,使中文系成为校园明星。另外,刘心武的一篇《班主任》,也红得洛阳纸贵。刘心武后来成了我的朋友,是很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