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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眼,也没像刚才两次一样拖长声音等台下接茬,但是吕孝就是吕孝,不同凡响,你们听,他见缝插针的接上:“我也好,汇仁——肾宝。”这次惹得台下一阵爆笑,而且还不够,又余音绕梁了,掀起一股学说广告词的热潮,比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广州——好迪”灯等等凳,好不热闹,又把淑女晾在讲台上自言自语,白眼一个接一个。
好了,瞎接茬也算是讲够了,再讲点别的吧。
话说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毛下红同学忽然自己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就把右手又像举手又不像举手的竖在胸口,倒像是和尚行礼一样,两片嘴皮子眨啊眨的,有话说又说不出口。
淑女正好上课也上腻了,上得不耐烦了,一见有人起立举手,就好像捡到了个宝贝一样,做出一副疑问的表情,问:“有什么事吗?”
谁知道?这毛下红听到淑女一问,就把一张屁股一样大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红透了半个教室,烤得坐在他左前方的吕孝摇起手掌来当扇子扇,毛下红红了脸还不够,还把头一低,半声也不做。
原来,你们不知道,毛下红这个人,虽然长着一脸的大胡子,天生一副表演张飞或者李逵的好模子,但是,那只是他的外表,其实他是一头食草恐龙,吃饱饭撑着了没事儿就红红脸玩玩,随时喊随时红,如果你闲得无聊了,就可以跟他说:“毛下红,我好郁闷哪,你红个脸给我看看好吗?”你的话才落音,他的那张大屁股脸就真的应声而红了,红透了还会发热,冬天可以用来取暖,相当于一个移动壁炉。
淑女才看不惯他那么一副死样子呢,板起脸来盯着毛下红的头顶看他还能做出什么鬼样子来。
就在这个时候,靠在教室后墙上闭目养神的余在尾说:“一目了然,人家是要去屙屎的,还要说出来?”引起一场哄笑。
吕孝一听,反过头来,对余在尾说:“什么叫屙屎啊?你有没有文采啊?说话文雅一点会死啊?人家那叫‘尿意盎然’好吧?”引起一场爆笑。
谁也没想到,毛下红也不甘落后,把宽大的上身往课桌上一趴,把口臭的嘴巴捅到吕孝的耳朵里面轻轻的说:“其实你们两个都没说全面,我应该是‘屎尿交加’才对。”
这话一说出来,把个吕孝笑得咳嗽起来了,“咳,咳,咳,”,咳嗽完就仰起头大笑,“啊哈哈哈哈哈,”,笑得捏起拳头,吐出舌头,笑饱了之后,就大声的喊起来,说:“毛下红他跟我说,他——啊屎?啊尿?啊交?啊加?啊哈哈哈哈哈,咦嘻嘻嘻嘻嘻,呜呼呼呼呼呼,耶嘿嘿嘿嘿嘿。”
毛下红当时就后悔了,竟然那么冲动,怎么能跟吕孝那种人说这样的话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吕孝的为人,开玩笑就是他的小命,唉——,真是失策,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就算是人屎做的也眯起眼睛吞下去了。
谁知道?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他一抬眼,正好跟淑女四目相对。
原来,淑女还在居高临下的对他怒目而视呢,其实,从毛下红一把头凑过去跟吕孝说话,淑女就开始发起火来,眼神由疑问变成愤怒,一直等到毛下红抬起头来看到,淑女才心满意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讲课了。
毛下红见淑女已经不理他了,有口难言,只能忍气吞声憋住随时可能交加的屎尿了,争取憋到下课吧,天都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黎明还会远吗?
憋着憋着,毛下红的大屁股脸就憋得由红变白,红中有白,白中有红了,鼻子尖儿上,脑门上,也开始冒汗了,然后就是肚子里面叽里咕噜的响,屁股后面噼哩啪啦的放连环屁,好像是在逢年过节放爆竹一样。
我们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当着全班将近一百只耳朵的面放响屁,更不想当着全班将近一百个鼻孔的面放臭响,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屎都大军压境,逼近肛门了。
至于那屁怎么个臭发,不是语言能形容的,你们只要看到坐在毛下红左边隔一个空位子的乔廓就知道了。
你们看到他,他左手捏住鼻子憋气憋红了脸,右手捏着一本《读者》杂志伸到毛下红的屁股后面扇风,好像是太上老君的炉童在扇八卦炉一样。
暂且不去讲毛下红憋屎憋尿的事,话说淑女继续讲课讲了几下子,做出一副优雅的姿势看了看腕表,所谓“优雅的姿势”,就是抬起手腕的内侧歪着头看腕表,然后说:“还有——十分钟呢,就下课了,所以呢,我们呢,今天就——讲到这里为止,好不好?剩下的时间呢,留给大家——自己自习,好不好?”说完,就像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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