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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祁慕萧耸耸肩,“我又没见过先知。”说完却又微眯起眼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语气笃定——
“不过,瑶儿不是姓萧吗,许是重名吧……瑶儿一定不是的。”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好笑的看着他。摆在你面前生龙活虎的可就是货真价实大名鼎鼎的司命先知啊,虽然现在是没了先知能力,不过也不要这样斩钉截铁地否定我吧?
祁慕萧不置可否,挑着眉回给我一个“先知要是都你这副德性那还有什么前途”的表情,我不由觉得自己的牙齿又痒了。
“难道瑶儿果真就是司命先知?”祁慕萧见我面色不豫,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眼里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是在开玩笑的事实。
“或者,瑶儿希望自己是先知?”
我正被他第一句话弄得心头一跳,听到他第二句话立刻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定——
“当然不想,当先知有什么意思啊。”
我吃饱撑着了才想干这种行业,生活空虚得跟当和尚差不多,还整天被人追踪骚扰,想起老爷子的先知生活我就对这个职业避之不及。也许是老天听到我的心声同情我,所以才收回了我的先知能力,让我又可以逍遥快活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哦?瑶儿是这么想的吗?”祁慕萧依旧眼里带笑,稍稍向前探了身子问道,那样子就像个好奇心强烈的小孩。
“司命先知可是普天之下人人崇拜尊敬的智者,能卜知过往和未来,尽晓天下万事,瑶儿竟然觉得没意思吗?”
切,什么人人崇拜,你自己就肯定不是崇拜先知这个行列里的人……我看祁慕萧一脸开玩笑逗小孩儿的表情,忍不住撇撇嘴,不过嘴上却不打算这么说——
“万人景仰怎么样?能卜知世事又怎么样?我倒觉得不过是徒增烦恼,毫无意义。”
我外表虽然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小孩。祁慕萧大概是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这么逗我,我可不想被他看轻了。
凡人所景仰所感兴趣的的,不过是先知所卜知的事情,和他卜知事物的能力,而不一定真的是他的“智”。知道这些事,或是把这些与己无关的事告诉前来拜访求问的人,对于他自己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意义。
老爷子曾和我说过,为先知者,既能知天下事,就要有能辨天下事的能力。何事可说,何事不可说,对何人可说,对何人不可说,都要靠自己来判断,稍有差池或是一时失口,都有可能造成完全不同的结果,更有甚者会改变无数人将来的命运。
“哦?何以见得呢?”祁慕萧好像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致,饶有趣味的向我提出问题。
“先知者能尽知天下事,可是世上每天都要发生这么多事情,而且大多数事情都和先知自己没关系,知道了还不一定能说,要说还得考虑该怎么说,可以和谁说,多折腾啊,整天考虑这么多,头发都要掉光了。”
我刻意把话说得通俗随意像个十来岁的小孩的语气,不过祁慕萧还是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看向我的眼神里开始带有探究。
“能看得更远的人肯定比别人站得更高,但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得比别人高,离别人也就远,无可避免地会寂寞。君王高官也好,贤士能人也罢,都是寂寞之人。先知自然也是免不了寂寞孤独的。”
我头一歪朝他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为何还想要当先知呢,多闷得慌啊。”
老爷子其实也是很寂寞的,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向别人表露出来罢了。虽然他平日里疯得像个老顽童,可我还是偶尔会无意中看到老爷子在书房里或凝眉思索或落寞孤寂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
想起以前曾听人说过,外表越是活泼越是疯闹的人,其实内心越是孤单寂寞。也不知道老爷子曾经历过怎样的过往,但看他沧桑的面容就能肯定绝对不会是他平时表现出的那样轻松愉悦。
“瑶儿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呢。”祁慕萧若有所思地话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听了不由得有些恼火,他居然还是不相信这是我自己说的,我看起来就这么不懂道理吗?
“当然是我自己说的,这点道理还用得着听别人说吗?”真是太小瞧人了。
坐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再继续深入探讨,剜了祁慕萧一眼便不再说话,可心里还是不太爽,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和对面已经放下碗筷的祁慕萧,存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