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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我也很乐意占一下你的便宜。”

话音未落，一支从窗外射进来的箭改变了方向，直射向他的脑门。害得他很没形象地跳开了一大步。“孟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他抖了抖衣角，拍去上面沾到的灰尘。

男人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女子，不让从窗外射入的乱箭伤到她。

突然，一个白影迅速地从门外闪入。

“外面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情况？”女子一下子从男人怀里蹦出来，拉住白衣少年的衣服，一脸急切。

“城门已经破了，越游天下了命令要屠城，殿下，还请速速和属下离开这里。”话是对他说的。他当然明白白音为什么会担心，因为用了自己的血养蛊虫，体力大退，他现在可真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什么？屠城！不行，我要去揍醒他！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女子捋起袖子便想往外冲。

“雨儿——”男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他们紧紧连着的手，轻笑道：“要是能让你这么容易见到越游天，我们还会呆在这里？”

“那亦风你出去告诉那些汉蜀军你我还没死，他们一定会认出你的。”

“赵德昭既然能让外边相信我们已经死了，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只怕我们现在一暴漏身份，不但汉蜀军不信，反而会招来朝廷的杀手。”男人皱着眉，看了眼外面，“此地不宜久留，如今我们只能先冒险出城了。”

白音只看着自己的主人：“殿下……”

“我知道了。”他眯起一双迷离的桃花眼，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打断了白衣少年，“走就走呗。不过要让我和美人们道个别……”

面前的女子几乎一拳招呼到他的脸上：“都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吊儿郎当的了，还想不想要命了？！”

他开心地笑了：“当然要了。”他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她生气起来便像一只刺猬，只不过拿来刺人的都是软刺，不痛不痒，却能让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哪怕是当前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想到她也在身边，是生还是死便都不再重要。

他想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第一次很喜欢一个女子。喜欢到那一晚他是真的很想要了她，哪怕知道这样会伤害她。可是最后关头，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将蛊虫种到她身上。

他向男人扬起眉毛，后者面色冰冷，不发一言。

面前两个人也许真的是天生一对，生起气来都是这么有趣。他还没见过占有欲这么强，这么喜欢吃醋的男人，看来，他又为以后无聊的日子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可以做。他还有很多事可以拿来刺激他，他吻过她，看过她的身子，为她宽衣解带，而且，她身上还有用他的血喂养的蛊虫。这一切，只有他做过。

是的，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有趣。所以，他要活着离开这里。

出了春满楼，到处都是混战在一起的宋兵和汉蜀军，刀剑无眼，不时有乱刀乱枪向他们招呼过来。沿着官道一路北走，时不时有从天而降的巨石，才一下，便将地上砸出一个半米深的巨坑。孟亦风挥剑左舞右挡，将巨石击成碎块，散落到一边。

他看着这一切，伸出手，淡淡地道：“把弓给我。”

接过弓，搭上三支箭，拉满，朝着一块巨石射出。几乎是一瞬间，石块立刻四分五裂，像雨一样洒落下来。

“怎么样？厉害吧！”他放下弓。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她吃惊的样子让他很得意，只是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另一张脸。

“娘，我厉害吧。”他一手提着弓，一手拎着一只雕，兴冲冲地扑进女子的怀里。女子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好像直视她便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可是，他却被推开了。毫不犹豫地被推开。

“殿下请自重。”女子根本就没有看他，“奴婢还有事，先退下了。”

他是孽种，所有人都这么称呼他。他带着“孽种”的标记进入军营，哪怕那时候只有八岁。没有人与他说话，因为他是一个另类，就算他做的再好，也没有人会正眼看他，就连父皇也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而表面对他很好的皇兄，却也带着另外的目的。

十几年，从麻木到习惯到无谓。不过，他还是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和他说说话，哪怕是骂他，也好。

“死妖孽，不就是射中了一块石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臭美得你！碎石头都砸到我脑袋了，你看，都有包了！”女子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