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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她没错,“杨大将军,表小姐爱慕你已久,而且,人这个年纪也应该娶妻生子了”。冷汗直冒,她从来不知道杨霄的脸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原本以为,他斯文,好说话。如今看在眼里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的眼,太深太沉,太看不见底。
他的脸,太有凌有角,太过严厉。
他的唇,太薄,太单——
不发火还好,一旦生起气来,那原本温文尔雅的表情,开始变得严厉,让人不敢直视。流苏还是头一次看到可以一下子变化如此大的人。
黑眸,闪着簇簇火花,向来温和的表情,几近冰冷。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生气时是什么时候,眼前的白流苏尽轻而易举的打破他的一惯的温文情绪。
纵使与敌军对阵,纵使与情敌相较,他也不曾如此气恼过。
“白流苏——”。他直呼她的名,却像是在用力的咬着她一般,“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她是不想操心啊,她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表哥——”。花如巧吓得直往后退,她不曾看到表哥真正的生气,就连姐姐离开表哥的时候,表哥也顶多是扭头离开,一口话也不说罢了。
表哥的性情那么温和,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不可能的——
要是迁怒到她身上怎么办?
“是是是”。小脑袋侧扬着,无言的望着天上的点点星子,有些不大真切,“是我多事了好不好,杨大将军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她的语气,令人火大,她根本没有在思过,没有觉得自己错,她只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白流苏,你过来”。他的浓眉,微微一挑。
流苏的脚步定得牢牢,“有事这儿说就可以了,我听得到的”。
“过来”。
“不要”。她用力的摇头。
杨霄努力的深吸一口气,适才看到衣裳丝薄的如巧都不曾让他这般气恼,“如巧,你先回房去,我和白姑娘有事要好好的谈一谈”。后面的话儿可说的重极了,让人一听,便知道跟他谈一谈,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哦”。花如巧担忧的看着心上人一眼,不得已,只好转身离开。
更深夜露,有些凉了呢。
闲杂人等散开,留下的是罪魁祸首,杨霄一改适才的态度,让流苏真正见识的杨大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
眼前一花,他便已到了身前。
流苏不是柔弱女子,也曾练过几年柔道,自保还不是问题。只是,她所学的跟眼前这一位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军一比,立刻被挤到角落去,仅余一处容身之地而已。
“你要做什么?”详装镇定的小脸,眼中却是满是防备,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想欺负一个小女人不成。
罔他还是个男人。
“如巧去马房学骑马,让厨房的人准备一大桌的菜,如今,更是衣着清凉入了男子的房,这一切的一切,可全是你教的”。
他倒是查得清楚。
“不是我教的”。她否认的极快,“杨将军,你说话也得公平些才行,我不过是看表小姐为情所困,才提出几个小方案而已,说教太难听”。她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学生,一样不成,样样都不成。
看来——
这姓杨的和花家姐妹还真是无缘极了。
“杨将军,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你何不收回飘远的视线看看就在你身边的人儿呢”。
“你?”
“当然不是”。他是故意的,“是表小姐”。
“哼——”。杨霄瞪着她清丽的小脸,粉嫩的唇倔强的紧抿着,明明是她的错,却还用尽力气的想要推脱,“白流苏,现在我慎重的告诉你,我不需要妻子”。
“那正好”。反正她也没有打算嫁给他。“你不娶妻纳个妾也是成的,难道,你想让杨家绝后,自己当个千古罪人吗?你可知道老夫人天天盼着就是能早些抱孙子,有时候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抱孙子,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夫人一日日的失望嘛”。亏他还是个孝子呢,也不知道孝心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男人,拿得起放不下像什么话。
天底下难道就只有花如媚一个人是女人吗?死脑筋。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她不过是将军府的一名住客而已,难道就不觉得管得太多了吗?
“我也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