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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大哥的安危,有多么的令他痛苦。
只是,就是这样,轻易的便喜欢上了。
甚至这个人有着那么糟糕的性格,这样注定要敌对的身分,却依然,割舍不下。
可是,在打定了主意,不想放弃他的感情之时,秦轩却简单的拒绝了他。
他说:「徐赜,你配不上我。」
的确,一旦选择了秦轩,便要彻底的与家族势力告别,因为徐家向来是朝廷的忠臣,而朝廷与藩王之间,从来便是貌合神离的,一旦和家族决裂,前程尽毁,他不过是一介平民,确然配不起尊贵的藩王公子。
门当户对,却注定为敌,抑或是云泥之别,必然配不上的单恋?
这一瞬间,徐赜豁然明白,光明美好的结局,是怎样,都不会在将来存在于他和秦轩之间。
柔情缱绻,矛盾相思,到顷刻间简单的拒绝,都不过是一场春梦,一片迷雾,既没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果。
徐赜沉默的走出了门去,留下了绽放不久,瞬即雕零的露水姻缘,和报复得逞,此刻该是志得意满的紫衣人。
只是,被留下的秦轩却不复欢容,反而有些怔楞的立在原处,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做什么不高兴呢?
明明他才是甩人的那个,不是吗?
可为何心头却有这样强烈的恐慌?
好像他才是被抛下的那一个,要再一次品尝孤孤单单独自被留在原处,不受重视,亦无人在意的处境。
亲如父兄,在面临抉择之时,都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放弃他,何况是别人!
这个认识了不久的男人,区区一句负责,又有什么用处?
阳光耀眼无声的洒满了屋子,一室的明亮安静,却这样的让人怅然。
秦轩抱着头,慢慢的蹲了下来,深深的痛恨起萦绕盘旋于心,挥之不去的那一丝丝不舍和眷恋。
「不就是床上技术好了点嘛!」他愤愤不平的想着,「也不知是逛了多少青楼妓院,秦楼楚馆练就的本事。」
「除此之外,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有哪里值得让人留恋了?」
「凭我秦轩的家世相貌,要多少男人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沦落到被人负责?真是笑死人了。」
收拾好凌乱不堪的屋子,也顺带整理好了乱七八糟的心情,秦轩扬了扬下巴,昂首步出了房门。
方一出门,那头被韩王妃管制了数日,才得见天日的庄华宏就迎面扑了过来,「轩轩美人,数日不见,真是令人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啊!」
「咦,怎么看起来瘦了一点,气色倒是好了许多,我从未见过你脸上如此有血色的情况啊?」
边念叨着,边啧啧有声的围着他左看右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秦轩无力的望了望天,就说狂蜂浪蝶到处都是,多一个姓徐的,还是少一个,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事。
想归想,他还是忍不住瞪了与侍卫们交谈的徐赜一眼。
「徐老兄,秦轩贤弟,正好你们都在这儿。」庄华宏对徐赜招了招手,语气忽然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只在遇到正事之时,才会以辈分称呼秦轩,这一叫唤,秦轩便知道韩王府内,定是有事发生,立时问道:「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庄华宏点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对上秦轩询问的目光,先前的正经即刻化为乌有,故作高深的沉默了一阵,吐出了两个字:「你猜?」
秦轩和他从小相识,自是比谁都清楚这无良世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他不耐的白了庄华宏一眼,对着茫然的徐赜揭晓真相,「这厮点头,说明府中确然有事发生,随后摇头,多半此事并非庄府的家事。」
庄华宏闻言,顿时大为感动,夸张的作出双手捧心状,倾慕的望向紫衣人,「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轩轩美人……」
他一激动,就忘了惊雷鞭的厉害,非常无畏的又向秦轩靠了过去。
徐赜却不知为何,在此时上前了一步,正好将手握长鞭,蠢蠢欲动的紫衣人挡在了身后。
他这举动虽非刻意,维护身后之人的意图,却相当的明显。
庄华宏见状,立时不平的嚷了起来:「喂喂喂,徐老兄,你是不是站错了边?足下目前可是我庄府的侍卫长,怎地摆出这副保护良家少女,防备色狼的姿态?」
徐赜微笑,并不解释,只是简单的问:「谁是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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