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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四柱脑门被砍裂,任标侯脖子被砍断。徐宝林全身上下溅成血红,只剩眼珠儿是白的。他身子一歪,瘫坐在血泊里。
*天过去,徐宝林一无所获。跟随他行动的还乡团一个个筋酸骨软,骂声不绝,时不时就拿徐宝林当出气筒。
“王八蛋,存心折腾老子们!”
“这号软*种,不是人养的!”
“等着吧!抓不到张宝成,一人赏他一颗‘花生米’……”
挨骂装个耳聋也就罢了,要命的是每到一处落了脚,烧水做饭的活儿谁都往徐宝林身上推,有几个家伙竟还差他倒洗脚水。徐宝林不敢违拗,只能乖乖地当孙子。死罪好忍,活罪难熬,他指望能抓到张宝成。只有抓到张宝成,他才有出头之日。
可……要是抓不到呢?徐宝林不敢往后想。
幸运的是一路上老百姓都把他们当成民兵游击队,没人找麻烦,而且总能得到点张宝成的消息。只是这些消息尽是马后炮,次次都扑空。眼瞅着十天期限快到头,徐宝林急得撒不出尿来。
“姓徐的,明天可是最后一天了!”这晚上临睡前,朱达明提醒他。
“我、我……敢肯定,他就在这一带!他娘子挺着大肚子,跑不远。”
“少说废话,我只管向你要人!”
徐宝林转转眼球,打出最后一张牌:“张宝成藏在哪儿,有个人肯定知道的。”
“哪一个?”
“我连襟张具成。——他一家都住在海屁股洼儿。”
朱达明蹦下床,“啪”地扇徐宝林一耳光:“狗日的,怎么不早说?——带路,今晚上就抓他!”
当夜里,张具成一家三口被押进了双窑保安队。
事不宜迟,朱达明决定连夜审讯拷打张具成。
“吊起来,先让他松松骨头!”
几个保安队员涌上去,打得张具成鼻青脸肿,连声不断地喊“冤枉”。
“冤枉?不冤枉!”朱达明走近前,“张家老二,我不想为难你。说吧,你家老三夫妻俩现在哪儿?”
“我不清楚。”
“你清楚,你肯定清楚!”徐宝林急急地叫,“张具成,看在菊香份上,你就帮我一回,老实说了吧!”
“我真的不清楚,说什么?”张具成怒视着他,“你和他都在共产党,你不清楚,我怎么会清楚?”
“你们是亲兄弟,情义深。你还为他办过事,他信得过你……”
“呸!徐先生怎么养了个你这号乱咬人的疯狗?你不是晓得,宝成自小儿就去八信街承嗣了,我也去城里当学徒,各人走的各自的路。我是为他办过事,那是为打鬼子!可我没入共产党……”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朱达明咬牙切齿地骂,“你爷,你哥,你兄弟,没一个好东西。今日子,我还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张具成不吐一个字。
到此时为止,我的二伯还算坚强。即使朱达明拿刀捅了他或者拿枪毙了他,我以为他会表现出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的;尽管他没有参加过共产党,我们家族成员的血液里铁质成份同样的浓!
然而,当匪徒们把反绑着双手的梅香和招儿也押进审讯室后,张具成大惊失色了,发疯般地喊:“放了他——,放了他们!和他们没关系!有手段,冲我身上来!欺负女人娃儿,算得什么好汉!放了他们——”
朱达明不想当好汉,这家伙整人有的是经验。从张具成的失态里,他捏准他的穴位了!
“要放了他们,容易。说吧!只要你说出张宝成藏在哪儿,我马上就放人,让你们三个一起回家!”
“朱达明,你不是人!我、我……真的不清楚——”
朱达明果然不是人。他邪笑着摸摸梅香的脸,又转身盯住了招儿:“哟,嫩嫩的黄花女儿!我看看,*长得有多大了。”
他一把扯开招儿的衣襟,伸手在她胸脯上捏起来。
未满十四岁的招儿发育早,乳房已长成小馒头。她惊恐地尖叫着,避让着,“畜生!畜生!放开我!爷,救我——,救救我……”
朱达明却不理会,伸手朝招儿的裤裆里探下去。
梅香也大骂起来:“狗日的,畜生!畜生——”
“怎么,吃醋了?黄大,你先让她舒服舒服!”
一个家伙走过去,把梅香的裤子扒下了。
张具成紧紧闭上眼,全身抽筋似地颤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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