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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在一旁观摩流云分水剑的原因了。”他笑得意味深长,“可是,蚕豆,你真的没有想过谛皓为什么要教你剑术吗?谛皓十四岁时闻名江湖时所使的剑法便是流云分水剑。”
“他把无邪送给了我,自然不希望我保不住那把剑丢了他的脸。”
“你也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夜流晓的脸微微侧了起来,笑容中有抹深浅难测的意味,“他送给你罕世神兵,教你精绝剑法,也许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
我扬了扬眉:“夜阁主的假设确实让人心情愉快,等到一个月后,兄弟我还保有这条小命,我会很愿意相信阁下的猜想。”
谛皓的心思,就似数学王国里的哥德巴赫猜想,你知道那问题,却永远证实不了那结果。
后面的半个月,我在谛皓的高压视线下,继续练习着流云分水剑,大家都是正常人,如果那么多天重复着做一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没有进步的话,你会怎样?烦躁。
我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耐心正在逐渐流失,剑因为我汗湿的手而甩了出去,直直向谛皓飞去,他只是轻轻抬手将那剑握住。
我喘着粗气站在原地,心想怎么都好,你最好过来一剑扎死我。
我低着的脑袋能看见谛皓已经站在我面前的那双一尘不染的白色靴子,感觉他的手指伸进我满是汗水的发丝里,轻轻揉了揉,道:“同一套剑法,被不同的人使出来,感觉和威力都不相同。今天就到这里,你休息吧。”
我如获大赦,舒了一口气。
回到客栈,吃了个饱,却忽然内疚了起来。也许,比起我在一旁看着的谛皓会更沮丧,因为我这个实在没什么天分的学生。
我坐在木桶里泡着澡,心想自己需要释放压力,于是开始狼吼:“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忽然听见屋子外面什么东西扑啦啦从树上掉下来的声音,我支开窗子一看,一只鸟儿在树下抽着筋儿口吐白沫。
啧!有这么夸张吗!我郁闷着用毛巾打水玩,我发现我用的力气越大,毛巾从水面上弹回来时扭的便越厉害,忽然间想到,如果我出剑时越用力,被对方挡回时力量反弹的也就越厉害,而这套剑法的名字“流云分水”,天上的云从来怡然自得,随风而动,而我遇到不同的敌人,自然要和着对方的步调来招架,硬要逆其道而行,只会更加耗费自己的气力。水本无形,遇圆则圆遇方则方,挥刀而落却无法斩断其流向,不如顺势而行。我呵呵一乐,记起谛皓曾经要我注意手腕与手指的巧力,于是我将毛巾掷入水中,暗自将内里注入,然后猛地抽回,水流顺着毛巾旋转的纹路滴滴嗒嗒流了下来。
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下一秒我听见木桶“砰——”地炸开,门被推开,“怎么了。”
我抬头,竟然是谛皓,再看看我自己,窘得我想找块豆腐撞死,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地坐在地板上,最重要的是我还叉着腿,小弟弟都被看光了!
不要!求你不要再走过来了!我闭着眼睛鸵鸟一般地想。
谛皓却款款走来,从一旁拾起我的换洗衣裳,披在我的肩上,道:“教你剑法时,我便发觉你体内内力充盈却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下次沐浴时请小心。”然后转身离去。
我突然间想起自己曾经饮过轻寒的血,那比金风玉露还要补……轻寒,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苦笑了笑,为什么还要想起他呢?你们也许已经形同陌路了。
第二天清晨,我在练剑的地方没有看见谛皓,于是自己按照昨天沐浴时所想的门路耍练了一会儿,不料越练越顺。流云分水,并不是招招对对手使尽全力,就似谛皓那日舞剑时,明明气势如虹,收尾却留有余力。顺势而发,以力御力。
到了傍晚,谛皓还是没有出现,不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真的让他彻底失去耐心了吧?
回到客栈,便看见夜流晓坐在大堂里,一身脂粉味儿,我不禁取笑他:“去风流快活也不记得叫上朋友!”
第 15 章
夜流晓莞尔一笑:“蚕豆啊,在下还想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留着下次风流呢,哪敢带上你啊!”
“我怎么了?”我一屁股坐到他面前。
“你——你自己碰得,谛皓碰得,”夜流晓的扇子划了个圈儿,“但是我碰不得,窑子里的姑娘们更碰不得。”
“为什么?”我歪了歪头,就似他的歪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学我歪着脑袋,摇了摇扇子,“谛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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