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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得脑袋开花,三儿只是被附身,别整得自己人打自己人,闹出人命,上了鬼东西的当!
就这会儿功夫一耽搁,三儿调转矛头对准我,没命地扑过来,瞧着我的脖子,张口就咬,黑子来不及转身,急忙顺手把榔头塞进他的血盆大口,只听‘嘎崩’几声,三儿的门牙崩掉几颗,渗出鲜血,我赶紧一个抬腿前踢,踹在他的胸膛。
“快拿绳子!!”
我握稳锥子,摆开架势,预备着三儿再一次扑袭。三儿被踢倒后,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躺下,却像是背后装了弹簧,立地弹了起来,他似乎对我手里的东西颇有畏惧,并不上前,只是面对面跟着我转,我往东,他就往东,我往西,他就往西。
这时,黑子悄悄绕到他的身后,张开绳索,预备套下去,拉腿使绊。三儿似乎觉察到了,就在黑子准备下套的一刹那间,侧身避过,让到黑子背后,顺势就要抱住,黑子早有防备,倏地扭腰退步躲过,三儿扑了个空,正待转身,黑子瞅准时机,探手抓住他的胳膊架起,肩膀猛顶胸口,打算“过肩摔”,但那家伙也是厉害角色,刚被黑子架住,就察觉到了对手的意图,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来,抵住黑子的腰,让他弯不下去,黑子使不上力,不敢待招数变老,赶紧变招,松开胳膊,使出掖底捶,跟着抬起右脚,往后勾拉。这鬼东西,脚跟儿不找地,自然下盘不稳,被黑子这么一绊,踉跄着不住后退,趁他脚步虚浮,重心不稳,黑子转身大步闯进怀里,借力托起,稳稳当当一招羚羊挂角——“歇着吧,您呐!”,三儿整个身躯横着从黑子头上飞过,“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没等他回过神来,我们三下五除二,五花大绑,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得亏老子在部队练过,要不今天可就得交待了!”,黑子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三儿还在地上翻滚,以防万一,我把刚才套圆球的铁丝找来,把着他的两只手腕,结结实实地拧了几圈。
经过这样一闹,我俩也没了心思,两下收拾好东西,撇下烂摊子,抬着三儿上了侧三轮,飞速往家里奔。
破邪
一阵手忙脚乱地把三儿抬到西厢房后,我赶紧去找祖父。
祖父听说我们着了道,三儿被附了身,连忙扔下书本,奔到屋里。
三儿躺在床上,龇牙咧嘴,仍然在死命挣扎。祖父望望气色,表情郑重严肃,径直走到床头,翻开他的眼皮,显见眼球上有一条蓝色的细线,又拉出他的手腕,伸出指头搭住寸关,闭眼把脉。
“快,把他放到地上,你去把屋里的辰砂黄纸拿来,永幸想办法弄只公鸡,还有廊下水缸的无根水取一碗来!他是中邪,再晚就没的救!赶快!”,祖父猛然睁开眼命令道。
祖父匆匆忙忙取下窗台上的香炉,将烧过的香灰和无根水倒进碗里混合,跟着净手漱口,在屋中正墙祭起三清图,也不理会二人,径自上香跪拜,祝告天地神祗:“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祈祷完毕,旋即起身,取过黄纸辰砂,在书桌前正襟危坐,存思运气,右手提笔蘸砂,左手捏起天罡决,口中轻轻念咒:“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飞门邑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疾用秽迹,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念罢,一鼓作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疾书数张后,倒转笔头连撞符纸,跟着吹气于符,再用金刚剑指敕起,绕烟三匝。
祖父抓过公鸡,掐破冠子,将血滴在三儿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七处,每处皆以一道神符压住,撤下绳索铁丝,换用五色布条缚紧四肢关节,再扯掉鸡头,围着三儿稀稀密密洒了两圈鸡血。
稍事安定,祖父取过水碗,以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屈于掌心,托起碗底,向东面深吸一口气,吹入碗中,然后伸出右手,打直中指和食指,在碗中水面虚画逶迤,口中喃喃:“此碗水化如东洋大海,喉咙化如万丈深潭,九龙入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作毕,托住他的颌关节,用力一捏,三儿张开了嘴,趁势灌下。
(注:1、辰砂:主要产于湖南省沅陵县冉家岩洞,品色最好的朱砂。
2、无根水:乃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或清风细雨水,常用的一种药引或制药时用的材料,用于服药时送药物咽下,或调制解痈肿毒的敷药等。)
诸法完备,祖父放下碗,伏在他的耳边缓缓言道:“老哥,死去元知万事空,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孩子已经被你破了不少元气,何必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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