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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不饱饭,不过,在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个时候,确实最整个历史上最太平的曰子,因为,在这几年里,整个中国没有‘鬼’的存在。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我的奶奶告诉我的,想想我小的时候,爹妈不在身边儿,就是我奶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以前的农村天黑了就睡觉,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但是那时候我还小,说好听点儿事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向往,说难听点儿就是太淘,不整景儿睡不着觉,每当入夜的时候,我就挤到奶奶的被窝里,缠着她讲故事,在记忆中,我奶奶总是乐呵呵的,她为我盖好被子,再用右手隔着被子抱着我,这才慢慢的开口讲起。
农村老太太能讲的故事,除了妖魔鬼怪,也就是土地邪神儿啥的了,好几次都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可越害怕还越想听,要说我奶奶所讲故事中我最不喜欢听的,就要数刚才我说的,那个建国初没有鬼神时期的一个发生在我家里面关于我爷爷的故事。
在我的记忆中,对我爷爷的印象根本就没有,只是听我奶奶讲说我爷爷从小就到处打仗,有一回让人家打掉了四颗大牙,到最后只能镶上铜的,一开口就能看见他那四大黄牙,因此,村里面的人都称呼他为姚四。
我不喜欢听这个故事的原因倒不是这个故事里面我爷爷有多么的威武神勇盖世无双,相反的……她嘴里的我爷爷,按照现在的思维逻辑也是个人渣。
想当初刚刚建国,百废待兴,最脏苦穷的职业,莫过于铁路工了,整天扛着搞头铁锹搬运铁轨,凡是家里有些能耐的都不干那玩意儿,而且想当初我爷爷也挺不着调的,仗着家里分了些土地,外加上三辈贫农根儿正苗红,就开始不务正业了,他年轻的时候长的还真算不错,白白嫩嫩人五人六儿的完全就不像是个乡下人,当时正赶上知青下乡,据说女知青可真让他泡了不少。
要知道这可真是色胆包天,那是个啥年月啊,就连处对象都要先跟组织打报告的年月,这男女作风问题简直就好像现在地窖里面藏娘们儿一样的严重,多亏了当时家里面想尽一切办法替我爷爷跟上面上了‘态度’这才保住了他不被批斗。
事后,我太爷爷怒了,他看我爷爷这一身滚刀肉,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动,一天天还不干活就知道搔扰小姑娘,这样的人还有啥作为,这整个不就一造粪的机器么?
无奈,我太爷爷发了狠,要送我爷爷去当铁路工,可是我爷爷说啥也不干,为此还故意在门框子上崴了脚装瘸,没办法,我太爷爷也无奈了,心想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他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气,说实在的,让儿子去干那种下贱的活儿,他的心里也说不过去。
可是谁又能料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最低贱的工作,在几十年以后简直可以跟吃皇粮相媲美了,听上去确实好像是个奇迹,但是却当真如此,不过这是话外题,提一嘴就算了。
说归正传,由于我爷爷当时以瘸相逼,所以我太爷爷也不敢再让他去抗钢轨,没办法,谁让家里面就这一根独苗儿呢,所以太爷爷只好甩给了我爷爷一把家里的土短枪,他对我爷爷说:“你啥都干不了是吧,那就给我拿着枪上山蹦兔子去!”
当时,村子里面还是公社制度,啥是公社制度,答案就是大锅饭,全家都不开火,等到饭口集体去大食堂里面打饭吃,现在看来挺白痴的一个制度,在当时来讲,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白吃的,因为你得干活,“吃饭不花钱努力抓生产”嘛,攒公分儿才有饭吃,当时边远山区还没有禁枪令,外加上我家这块儿,是他妈出了名的北大荒,要是光靠着那帮公社里的家伙,一年下来也就年三十儿的时候能见着点荤腥儿,对与老农来说,这不算啥,但是对于大城市来的干部们,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还别说,这‘延安’来的同志脑瓜儿是好使,他们很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于是,便颁布了制度,在条件允许下,允许老乡将打到了野味上交公社,一斤肉两公分,两公分儿也就是一顿饭的价钱,我爷爷明白我太爷爷的算盘,他这是想让我爷爷自力更生,我爷爷当时由于跟家里面有些矛盾,外加上年轻人心高气傲,于是乎,也没说啥,接过了猎枪就踏上了全职猎人的道路。
那一年,他二十一岁,常言说得好:小伙二十一,成天竟装b,二十一二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为自己懂得很多但实际上还是愣头青一个,当然了,我说的是我们这个时代,在我爷爷的那个时代就不同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在那个年月那个岁数,重活干不了,一天天老总是饿,那时候穷啊,虽然广播喇叭里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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