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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理会这门房狂吠,只是让开了路,不加阻拦。
两个警察当即抽出五尺长刀,喝道:“阻挠公务、威胁朝廷命官者,死!”
这两人都是服过兵役的,自有一股杀气,吓得那门房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四脚并用朝里爬去。
六品官手持公文,在警察的防护之下进了晋王府,眼看王府中的私家护院出来,高声叫道:“朱心坎接旨!朱心坎接旨!”
一听有圣旨,也没有吃了熊心豹胆的死士敢上前阻挠。有些伶俐人,一早就跑去后面找朱心坎出来应付了。
不一时,睡眼朦胧带着哑音的朱心坎到了正堂,一见兵部主事手中的“圣旨”便笑道:“我家接过的圣旨比你见过的还多!竟敢拿着伪旨来这里行骗?来人,将他们拿下,扭送官府法办!”
“下官这儿却是实打实的圣旨。”兵部主事面不改色,直接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身为国民,年富且强,当立殊功于绝域,保家邦于未患。今诏征尔,朱心坎,为大明兵士,克期赴营,上报君父,下安黎庶。钦此。”
朱心坎呆立当前,仿佛没有听懂似的。
兵部征兵一样是以皇帝的名义,所以用圣旨。只是因为征兵数量动辄数十万记,皇帝不可能亲自用印,所以采用了变通的法子:以白纸朱字印刷征兵诏令,然后由兵部手写姓名,专用“皇帝武功之宝”印。
皇帝只需要每年出一份着令兵部当年征兵数额的诏令就可以了。
“朱心坎,还不跪接圣旨么!”兵部主事喝道。
主事身后的两个警察心中偷笑:让你胆肥得罪了人!现在人家要你跪皆,你敢不跪?
一般而言,征兵令虽然派专人送达各家,但并不需要香案和跪接。这是因为礼不下庶人,寻常百姓哪里知道接旨的礼仪?仓促之间又让人上哪里去找香案?但从礼法而言,既然是圣旨,那么要求跪接也是礼所应当,其中权变只在于送达人的一念之间。
朱心坎此时想的已经不是跪不跪的问题,而是当不当“兵士”的问题。自己的郡王爵还没到手,竟然要先去当兵,这如何是好?当年从太原随着大队人马逃到山东,连闯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吓得朱心坎食不知味寝不安席,何况现在皇帝要他“立殊功于绝域”。
啥是绝域啊!
唐人说:良人征绝域,一去不言还。
不言还啊有木有!
“不!这不是给我的,一定是你们找错了人!我是晋王嫡子,圣天子的侄儿,太祖高皇帝的子孙!陛下不可能要我去当兵的!你们找错人了!”朱心坎说一句退一步,等说完的时候已经退到了门口,见那两个警察没有捉拿自己的意思,飞快地转身朝外跑去,两三个转折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这小子跑得跟兔子似的!”一个警察不屑道。
六品主事并没有着恼,冷笑道:“他还得跟兔子一样跑回来。”
三人不再多言,随手抓了一个看似管家模样的人,逼他写了回执,将征召令往他怀里一塞,飘然而去。
京师王府都是一家挨着一家,晋王如今是宗藩里的大红人,谁不是整日盯着他的大门?这事刚闹起来,周围几家王府就开始打探,听说兵部的征召令已经发到了亲王家,莫不悚然,虽然自家没有拿到,却也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德王朱由栎的嫡长子也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跑了晋王府几趟也没把嫡长子受封世子的文移办下来,如今又出了征召令这回事,更是坐立不安,连忙叫人备车前往宗人府,找朱审烜商量。
“什么!征兵都征到亲王家了?”朱审烜闻言果然大惊,旋即又镇定下来,道:“王爷莫慌,这事虽然亘古未有,但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嘛。照陛下说的,若不能成得博、硕之士,则要入伍服役。这是保证封爵的路数啊。若是真的服役五年,贵藩世子受封的事也就铁板钉钉了。”
德王脸上浮出一层冷笑。他进来的时候动了个小小的心眼,只说亲王家也得出丁服役,并没有说就是晋王府遭了这事。加之他一脸紧张着急,倒给朱审烜错觉,以为是德王府倒了霉。
“王爷……”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晋王府的管家前来报事。
“滚出去!没见本王正与德大王说话么!没规矩的东西。”朱审烜当即喝骂道。
那管家脑袋一缩,连忙退下。
朱审烜又摆出一张笑脸,面对德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小人意味。
德王被气得笑出来了,道:“非但世子能够受封,服役五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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