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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如果真的成功将李自成拖在了黄河以西,东宫侍卫营仍旧没有发育壮大的时间:总不能看着满洲虏丑从眼皮子底下过去劫掠河北、畿南、乃至山东。
东宫侍卫营列阵对抗步兵还占有优势,如果对阵来去如风的满洲骑兵,却又显得薄弱了。以朱慈烺的认识,一支军队在初期宁可全军覆没也不能苟且偷生,根子不正永远不可能成为栋梁之才。那么摆在眼前的事实很可能就是东宫侍卫营在虏丑的铁骑之下全军玉碎,不为瓦全。
没有了东宫侍卫营这支力量,朱慈烺只能成为一个被军阀牵来扯去的木偶,最终落在满洲野人手里,被定罪为“冒充太子”,背负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斩首闹市……
朱慈烺不经意地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怕、冲动、不明智的念头甩到了脑后。
“晋兵还是要大胆过河,以小股兵力骚扰流贼,探明流贼军力强弱。”朱慈烺话锋一转,指向了山西巡抚蔡懋德。
蔡懋德没想到自己来旁听,结果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想到这不是点头的时候!
“殿下,微臣手中实在没有可用之兵啊。”蔡懋德虽在迂阔上不逊于冯师孔,但对皇太子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这句话发自肺腑,已然是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未完待续。。)
ps: 抱歉,第二更可能要晚点~~
一六九 吹沙走浪几千里(二)
或许是因为朱慈烺之前一直待他如礼,也或许是东宫侍卫们的风貌让他拜服,蔡懋德很坦诚道:“臣手中兵力仅只这三千兵,其中巡抚标营一千,由臣亲领。另外两千由副总兵陈尚智统领。这三千兵要防御汾州、平阳两地,已经是处处捉襟见肘,哪里还分得出兵深入秦地?”
“山西就这三千兵?”朱慈烺却是不信。
“还有副将熊通率京营两千,驻守上游。”蔡懋德对道:“总兵官周将军遇吉率兵一千在代州整饬防务。”
朱慈烺无语。
大明九边重镇东起鸭绿江,西至嘉峪关,如同一条巨龙。山西的太原镇就在这条巨龙的“腰部”。腰乃肾之府,练武之人都知道,一身劲力起沉尽在腰部。若是腰部有失,在人注定病榻消磨,在国则有覆亡之危。
如此重镇,拱卫神京的最后一道防线,竟然只能驱使六千兵马!山西在成祖年间的兵额定数可是这数目的十倍之多啊!
“殿下,自从宣宗朝以来,北兵备边,南兵转运。如今湖广被兵,南方转运不足,山西本就地处苦寒之地,土地贫瘠,何以养兵?”蔡懋德一脸苦相。他原本就因为信奉释教,戒律苦修,清瘦得几乎脱形,就连冠袍穿在身上都显得晃荡,如今更是日夜消磨,简直堪比那苦脸罗汉了。
“那也不应该啊……”朱慈烺由衷无语,自己带的兵都比整个山西的可用战兵还多,原本还想来吃大户的,如今看来自己才是大户。
“殿下,”蔡懋德深深拜倒,“恳请殿下知会西河王与交城王。捐些银粮衣物出来吧!否则就这三千兵都难堪一战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良久方才缓缓吐出来。他点点头,道:“晋藩两位郡王那边我会派人去说,不过东宫侍卫营还是要随我取道太原,班师回朝。”按照大明典制,客军的粮饷由沿途州县供应。若是全盛之时。大军行进只需寻最短最快的路,各州县多少都有粮食可供军中食用。如今却必须选择有粮的城池行进,否则很可能军中断粮。
朱慈烺要回北京,自然也得遵循这规律,终不成从荒瘠无人之地飞过去。蔡懋德听皇太子要去太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还是道:“殿下若是走太原,正可以在晋王府驻跸。”
皇太子住在晋王府这是“礼”所必然。只要想想乡下来亲戚总要住在家里才算不失礼仪,就可以明白“亲亲”的传统是如何强大。不过由巡抚特意点出来。这其中就大有深意了。
朱慈烺权当不知,点了点头,继续军议,不让议题跑偏。因为想到山西也不是久留之地,一没有守御之兵,二没有天堑地势可用,就算打赢几场局部战斗也不可能扭转整个战局,反倒有被拖死之虞……朱慈烺决定不在山西进行无谓的消耗。尽快前往预定的根据地——山东。
既然做出了战略决策,朱慈烺便有条有理地进行任务分配。除了萧陌和萧东楼为了谁殿后狙击闯贼追兵略起争执。其他事项皆是言出法随,毫无争议。这也让蔡懋德大开眼界——他只见过互相推诿不肯卖命的将军,还没见过争抢着要打仗的军队。
“以上,军令部速度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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