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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人家才是,【难道真出事儿了?】
寒雨呢喃着,突然想起了几天前;也就是顺延出事那天做的一个梦:
───那应该是条农村道路,漆黑的一望无际,他看见赫云穿着件白衬衫孤伶伶地杵在路边,他喊了一声『赫云』,但对方怎么都没响应,慢慢向他走近,才发现他浑身湿透,白衬衫沾满血迹,他的头上戴了顶帽子所以脸看起来倒是干净的。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想带他回家,却摸了个空,那只袖子里空荡荡的……你这是咋了?他问,赫云转过脸……也就那么个功夫他被从梦中吓醒,赫云的眼睛少了一只。
寒雨吓得不轻,终究是自己心爱的人,看到他恐怖的一面,加上还是在深夜,接下来就没再睡下去,睁眼到天亮,拼命挣扎着是不是该主动打一通电话给他?
这挣扎也不过持续到顺延嫂来那会儿便消失无踪,得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解释为:因为顺延的血迹引发他做了那样的梦,也许梦里的人根本就是顺延也不一定。
这梦就这么被他忽隆过去了,可经过这么些天,寒雨不像之前那么乐观了,已经四天了啊,不联络他,也应该联络顺延吧,但顺延那只电话听顺延嫂说也从未响过。
***
年前剩的那些青菜都有些老了,寒雨趁着今天没事干,一一将菜拔起来重心将土翻松,这一次他想种些与往常不一样的蔬菜,例如,玉米、花生,还有红薯,赫云曾跟说过他很喜欢吃紫色的红薯,一口咬下来,甜甜的、绵绵的、很是爽口,【就像你的嘴,甜而不腻。】
赫云,赫云,想你了。
寒雨举起锄头深深刨进土里,一点一点地仔细将菜园重新翻松,夏阳在边儿上也拿着个小锄头,有样学样地挖土,早上太阳还升的挺精神,这会儿中午不到,乌云又遮住了天空。
寒雨也没带午饭,种菜的工作也不赶,春季桃树的第一波喷药工作也还未到时候,他尚有一段悠闲的日得打发,因而,今天只做了半天工,寒雨就决定回家去。
【走了,夏阳,我们回家吃饭去。】
【回家吃饭。】
【嗯,说得好,回家吃饭。】
【捉了搞魁家吃半。】
【……】
***
屋漏偏逢连夜雨。寒雨常想,人生若能重来一遍,他这个性会不会因此而改改,别这么别扭,别这么断章取义,别这么猜忌……他虽相当后悔,但也没法预料这灾难竟这么一波接一波地来……。
那天中午,寒雨自桃子园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前围着一堆人,黑色的警/车车顶那红蓝暴闪灯,明晃晃地闪,距离越近,吵杂声、吆喝声、哭声,声声入耳,寒雨一颗心提到嗓子里,待他驶近家门口,发现这些人进出的是顺延家。他不能不说他确实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有底,认为顺延大抵是交待在那儿诊所里了。
他抱起夏阳,将娃儿的头摁在自己怀里,下了车。
【头儿,你跑哪去了,那二老找了你好久。】桃子园里替他工作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什么的全都聚集在这儿了。
【出了什么事?难不成顺延他……】
【唉……要他?大伙至少心里早有个底儿,唉…】
【头儿,是他那婆娘。】
【顺延嫂?】寒雨脑袋瓜子轰的一声,有些撑不住自己身子,【胡说!她今晨还给我送菜呢,她好好的呢!】一时难以置信寒雨朝对方大声吼了一句。
【头儿你冷静点儿。就是今晨时候的事儿啊!】
【那不,人都运回来了,他爹找你呢头儿,你快过去……】大伙推了推他,往院子里一指,顺着那手势寒雨往里望去,这才看见屋檐下停放着个担架,鼓鼓地一团上罩着张白布。
【就快到忘忧镇那羊寮圈边儿上,发现的时候都没气儿了,小电瓶车都散了架。就更别提人了。】
【是呀,不过还是让人送到医院去了,不过医生说这至少挂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早没救了……】
【造孽啊,老天这会儿木长眼,这么好一个女人……】
寒雨的思绪全空,边儿上大伙喳呼的声音他几乎都没听见,他看着警/员对着二老询问,二老哭的昏天黑地,寒雨抱紧怀里的夏阳,犹豫着是该抱着夏阳就这么走过去,还是先把夏阳放到家里再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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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出了这样严重的事,这担子是非寒雨扛下不可了,顺延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这两个年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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