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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嘴边的热气直呼到涟漪耳畔。到了这个地步,她越是挣扎越是欲盖弥彰,只好抓住前面的马鬃,坐稳身形。
风笛转首与副将徐茂耳语了几句,低头对涟漪道了句:“抓紧了!”策马向前奔去,白马长嘶一声,振蹄而起,两旁的山石迅速向后退去,只一瞬便将大军远远抛在后面。
涟漪转首远远望见大军上空飘展的帅旗,知道脱离了众人的视野范围,方松了口气,无奈道:“大哥我知你是疼惜我,可这样影响颇为不好,我虽不善骑术,但尚能勉励维持,总比徒步行走要好上很多。”
风笛耸耸肩,看着她焦急的神色,“能跟在我周围的都是亲信,他们绝对不会乱说,你看看前方的路,你可还能支撑的骑马走过?!”
涟漪顺着风笛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山脚边偶有乱石滚到道路上,原来他们已经慢慢靠近洪水和泥石流多发的边缘地段,方信风笛所言不虚。
风笛回手拔出身旁佩剑,挥动几下,阳光的折射下剑身射出摄人华彩,不一会身后有马蹄声响起,正是风笛贴身侍卫中的一个,风笛低声吩咐道:“传我军令,大军到此缓步慢行,大家注意安全!”
那侍卫应了声是,朝大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困局(本章完)
又行了数日,大军马不停蹄,前方的道路却越来越泥泞,大军只得昼夜不停前行,才能完成预计的行军计划。涟漪坚持不再同风笛共乘一骑,将士们这一路走来颇为辛劳,若是他们看到统帅整天和侍卫共乘一骑,会给风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风笛开始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他无法看着她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吃苦受累,她在他心中早已超越了一切世俗纷扰,可当看到她眸光中水样的清澈和坚定执拗的眼神时,不得不妥协,同意她和粮车同行。这样劳累时她可以坐在粮车一角,稍做休息,拉粮的兵士见风笛亲自吩咐下来,都很有眼力,对涟漪颇为客气。
越接近柔然,道路损毁的状况越严重,将士们慢慢沉默下来,若说行军打仗他们很拿手,但对损毁的道路,却是素手无策,大军对于沿途搬运碎石开路一事,颇为恼火。
好在暴雨已经停歇,不会再有严重的洪水和泥石流发生。沿途洪水退去的村落,百姓流离失所,房屋和农田损失严重,多有男女老少,携家带口,见到大军路过,纷纷拥到官道上,当看到粮车通过时,虽饥寒交迫,眼神迫切,却无一人上前求恳。
乾朝百姓的纯朴让涟漪感动不已,偶有胆大些的百姓上前询问,得知是为前方战事运输的粮草,都识大体的默默退下,并非他们不需要,而是懂得前方战事远远比他们个人的饥肠辘辘要重要的多。
正在涟漪惊叹间,一个双颊因饥饿而深陷的瘦弱女童拉着老妇奔到粮车前,指着车上米粮,眼中绽放出别样晶莹的神采,兴高采烈地喊道:“娘,是粮车啊!有人送粮来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那妇女年逾五十,佝偻着身子,迈着蹒跚碎步跑过来,一把拉过还欲上前的女童,道:“红儿,别闹,这是给前方军队打仗所用的!”
女童不依不饶的拉着妇人破旧衣角不肯走,委屈的喃喃自语道:“明明是给我们送粮来的,娘你别拉我,弟弟有吃饭就不会哭闹了!”
妇人死劲拉扯了几下,见女童兀自不肯放弃,忽而挥手朝女孩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随着一声清脆声响,一道红色指痕赫然落在女孩原本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泪珠从女童面颊滚落,女童倔强的挥手抹去,固执的一声不吭,转头往村落中跑去。
涟漪跟在粮车之旁,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有轻功的话,那妇人的巴掌一定不会打到女童脸上,可惜她没有,她从未像此刻般怨怪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趁众人没注意涟漪牵起一旁的枣红马,策马向前奔去。在离风笛不远的地方拉缰绳驻足,轻道:“六殿下!”
风笛正在和几个副将商讨如何应对前方泥泞不堪的道路,听到涟漪的声音,转头间,看到她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和急迫的眼神,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慌忙道:“这是怎么了?!”他一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牵过涟漪的枣红马,两人两马加快速度,并行到队伍的前面。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风笛有些担忧的打量着面前女子,她即使在焦急之时,轻蹙秀眉,微抿嘴角的弧度也有一种动人心弦的美丽。
涟漪心有所感,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便策马冲了上来,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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