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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
据说历史上,曾经有一个开国皇帝,看到此地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地处要冲,农家富饶,就打算在此建都。一天他来到此地,登上主峰,放眼天下,河水绕山,春和景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心中好不乐意。就开始察看山势地形,叹道:“十个山九个头,河水向东流,财主无三代,清官不到头。”便大失所望,原来这个皇帝把自己所站的山头忘记数了。随即取消了建都的念头。当地老百姓每谈论此事,无不感到遗憾万分,认为当时如在此建都,那么安澜的历史将会改写。
不过开国皇帝的一句话,却讲了一个老百姓很信服的哲理。是啊,历史就是这样盛衰交替,沧海桑田,白云苍狗。清官难善终,财主岂能代代传,历史像流水一样,总是按自身的规律在运动。
说富不过三代,清末名臣曾国藩的外孙聂云台居士,探究显赫家族的兴衰之道,曾撰《保富法》一书,将一生见闻的诸多显赫家族败于挥霍奢侈的事例,结合历史经验教训,曾作精辟的论述。
聂云台住在上海50余年,看见发财的人很多。发财以后,有的不到五年、十年就败的,有二三十年即败的,有四五十年败完的。他记得与其先父往来的多数有钱人,有的做官,有的从商,都曾显赫一时,现在,多数已经家道没落了。有的是因为子孙嫖赌,而挥霍一空,有的连子孙都无影无踪。一算起来,四五十年前有钱人,现在家业没有全败的,子孙能读书、务专业、上进的,百家之中仅有一两家了。
不仅上海这样,在湖南,也是一样的。清朝同治、光绪年间,中兴时代的权贵人,封爵的有六七家,做到总督巡抚的有二三十家,做到提辖的有五六十家,现在也多数萧条了。
然而当时不肯发财,不为子孙攒钱的几家,他们的子孙反而多优秀。
曾国藩家族虽然数代清官,却使得后代子孙兴旺。就他所熟悉曾、左、李这几家,钱最少的,后人多数读书,以专业服务社会。曾国藩的曾孙辈,在国内外大学毕业的有六七位,担任大学教授的有三位;左宗堂的几位曾孙也以学术专长而闻名;李续宜的孙辈,有担任大学教授的,曾孙们也多是大学毕业。
近代广东的伍氏、孔氏和潘氏,都是靠鸦片发了大财的家族,积财数百万两、数千万两银子。书画家大都知道,凡是海内外有名的古字画碑帖,多数都是盖有伍氏、孔氏、潘氏的图章,也就是表明,此物曾经在三家收藏过,可见他们豪富程度。但是几十年后,这些珍贵的物品,又流到别家了。他们的楠木房屋,早已被拆了,到别家做装饰、木器了。他们的后人,一个闻达的也没有。
可见富不过三代,是显赫家族的兴衰之道,也是人们普遍认识的,但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要逾越这条鸿沟须有远大的见识或宏大的心量,须代代努力。
说到清官不到头,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人们常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是有很深哲理的。过于清廉正直的官,往往与周围的人拉开很大的距离,与社会也格格不入,因而下场大都悲壮。
想到这里春花深有感慨,显赫家族无三代;明月清官不到头;难怪郑板桥极有见地地说出了“难得糊涂”。
传说一日,郑板桥在院中石桌上习字,兴笔写了“难得糊涂”四字,然后又在下面写一串小字“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福报也。”写毕,越看越不顺眼,正要揉了踩在脚下,忽一阵风吹来,那字纸随风飘向空中,越飘越远,郑板桥无奈看着摇了摇头,然后又写起字来。谁知那张飞跑了的纸,却被人捡了去,如获至宝,传之子孙,所以才有今天我们知道的“难得糊涂”。
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到底是什么意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说纷纭。
有的人认为是郑板桥的自我嘲解。公元1751年,郑板桥在潍县衙斋无事,四壁空空,周围寂寂,仿佛世外,心中不觉怅然。他想:一生碌碌,半世萧萧,人生难道就是如此?争名与朝,夺利与市,到头来又如何呢?看来还是糊涂一些好,于是他挥毫写下“难得糊涂”。
也有人认为是郑板桥发自内心的感叹。公元1754年秋,郑板桥在山东任知县,上任之时正遇百年未见的旱灾。而钦差姚耀宗却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熟视无睹,反而求他字画,郑板桥就送鬼画讽刺。钦差姚耀宗怒而撕画。郑板桥见百姓水深火热,钦差却麻木不仁,非常忧愤。其妻相劝:既然皇上不问,钦差不理,你就装糊涂嘛。郑板桥怒言:装糊涂难啊,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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