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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了,刘老师。”栗粟妈妈说。
栗粟被爸爸抱到车上后座,栗粟妈妈搂着女儿的头和肩膀,叹气。
“你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栗粟妈妈感叹道。
“天有不测风云呐,这可能就是咱家闺女该过的坎。”栗粟爸爸缓慢地开着车往家走。
栗粟妈妈看到女儿的手和腿都磕破了,心疼道:“家里消毒酒精和紫药水还有么,粟粟手和膝盖都破了。”栗粟妈妈从后面拿过毯子给女儿盖上。
“有的有的,在药箱里。”栗粟爸爸在后视镜看到女儿安静地睡着,也跟在老婆叹气声后叹了口气。
栗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高二时席天宇和她还在彼此试探期,偶尔玩笑偶尔暧昧,前进一步后退三步,猜想对方的心思,谁都没有勇气往前迈一步,羞涩到说句话前都要郑重地咳嗽两声。
栗粟当时和同学们一样叫他宇神,他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他是栗粟眼中高不可攀的神灵。
从高一开始栗粟的数学成绩就显示出扎根谷底的“潜力”,如果不是语文英语和生物这种偏文科性质的科目顶着分数,栗粟可能不知道落到哪一名去了。栗粟也很苦恼,她初中的时候数学明明还是考满分的小天才,怎么到了高中在数学方面就江郎才尽了呢。
栗粟拼命地补数学,刷题,碰到不会的题目就去问老师,但因为办公室在楼上,爬楼很麻烦,栗粟就会像大多数同学一样去问席天宇。好吧,她就是想和席天宇近距离接触,一箭双雕。
席天宇刚开始还会和颜悦色地询问她哪里不会,详尽地解答,熟悉后直接上手,用笔杆打她的头,不耐烦地说:“这个题型我不是给你讲过么?你脑子里都是直肠么,不会转弯的!”
栗粟听到这么说,忍着不敢反驳,但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卯足了劲再也不去问席天宇题目。
年少时我们脆弱而敏感,一点风声鹤唳就溃不成军四散奔逃,一次眉头微蹙就草木皆兵退后投降。我们的勇气轻易被对方的言语土崩瓦解,什么自信自尊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席天宇等了两个星期才发现她生气了,还是在同桌不经意地询问下:“栗子最近怎么不来找你问题了?”席天宇想了一节课,做不下去题目,心乱如麻,终于搞懂她可能是被自己之前的那句毒舌的话伤到了。
吃完午饭,栗粟去食堂超市买笔芯,挑好一盒,打算付款,店员在刷卡器上打上价格,下一秒另一张饭卡覆上去,买了单。
栗粟一抬头,是席天宇。
“干嘛?”栗粟不理解地问。
“这是男生的道歉方式。”给女生买单,清空她的购物车。席天宇把饭卡放回校服口袋。
“道什么歉?”栗粟明知故问。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没见过补课老师给学生钱的,你是头一个。不许说出去败坏我名声,听到没有。”席天宇恶狠狠地威胁道。
栗粟嘴角有点上扬,又忍住,正经地回他:“哦。”
“有不会的题目等会拿过来。”席天宇说完就走了,依旧傲娇。
席天宇后来学到一招,一道题目不给她全部讲清楚,等她下次再来问,一来一回就多了一次接触的机会,像钓鱼的鱼饵,钩一下钩一下,一颗又香又甜的栗子上钩了。
高三他们确定要在一起后,席天宇某次还颇为感慨地说道,自己真是足智多谋,请某位同学叫他智多星。
栗粟很不屑地评价:“原来你把心思都用在这种地方了。”
席天宇反驳她:“我是把心思都花在你身上了,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大动肝火、心潮起伏又不得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这句话让栗粟心动不已,傻乐了好几天。
栗粟在梦里看到席天宇在教王嫣然题目,两人言笑晏晏,她怎么叫他,他都不抬头理她。他始终只对着王嫣然笑容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稍微甜一点,不然我怕你们给我寄刀片。
☆、第九章
“席天宇!”栗粟大叫着醒来,额头脖颈全是汗,身上像被碾过般痛。手心被贴上了创可贴,身上是睡衣,是她的房间。
万籁俱寂,原来是深夜,栗粟强撑着站起来不顾膝盖上的疼痛,拉开窗帘,外面大雨已停,天空像一块澄净的黑曜石,繁星点点点缀其间。风吹过,树叶摇摆。栗粟推开窗户,看到席天宇站在对面的大树下,冲她招手,她举起手向他挥舞。
栗妈听到女儿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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