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殄二京寇,内兴凰仪楼(第2/4 页)
索贿不成。”
王沉被掀翻后,倒是没着急站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看着陈元达跨过去,还朝他的脑门啐了一口老痰,然后大步走进园中。
待人走远了,王沉才从笑脸变了颜色,“看什么看,不知道把我扶起来?你们这点眼力见,迟早让人给剁了。”
陈元达风风火火的闯进园中,又要继续往李中堂里闯,却又被宣怀拦了下来。
“廷尉大人,陛下正在休息,是不是劳烦等一等。”
“躲一边去吧。”陈元达再次把宣怀也掀翻在地,“陛下殚精竭虑,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岂是那种昼寝的朽木?”
“陈爱卿,你说说就行了,不要动手嘛,这也都是爹生妈养的,他们又没有过错,不能因为朕有过错,就去迁怒他人。不迁怒,不二过,陈爱卿以为哪?”
刘聪指着一旁吩咐到,“有点眼色,先帝都待陈大人如师如兄,那朕怎么敢让陈大人站着?”
“谢陛下。”陈元达大模大样的坐在左侧。
“陈卿,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来扫朕的兴吧?”
“臣有几事不明,特来向陛下请教。”
“哦?这天下还有陈卿不明白的事情,快说来听听。”
“臣请问,陛下爱惜自己的女人儿子吗?”
“嗐,朕当是什么问题,自己的女人儿子,自己不爱,难道要别人爱吗?朕为自己的女人修了四十个宫殿,为自己的儿子建了二十座王府,这还不算爱吗?”
“臣听说,圣君都是把国家当做自己的女人那样疼惜,把百姓当做自己的儿子那样爱惜。臣敢问陛下,晋氏横扫三国,兵锋之盛,天下胆寒,何以三十年就国鼎遗失?”
“嗯,好问题。朕记得先帝在时,陈卿与朕讲课时,提起过先秦吴起曾经说过,国家之固,在德不在险。晋氏兵锋虽盛,然勾心斗角,自相屠戮,民不聊生,自然天夺其鼎,归复汉世。”
“那就是说,像晋氏这般强大,如果一味地穷兵黩武,不顾百姓死活,那国祚也是长不了的?”
“这是自然,这不是陈卿一早就教给朕的吗?”
“臣斗胆再问,陛下自比先帝如何?”
“自愧不如,然心向往之。”
“先帝以基业初创,万民疾苦,不敢独享其福,因此着粗布衣,居平阳郡府,后宫皇后妃嫔,既无胭脂又无绸缎,先帝以其害民之利,所以不为。”
“先帝之简朴,朕一向仰慕,不过如今国泰民安,难道不该与民同乐吗?朕不过是造了几个宫殿,也没有像祖龙一样,去修长城营帝陵,怎么诸位爱卿,说得朕像个亡国之君一般?”
“陛下,当年先帝拗不过众大臣,才勉强同意营造南北二宫,如今光极殿前足以大宴群臣,犒赏有功,温明殿足以容纳六宫妃嫔,陛下自登基以来,对外用兵,攻破了洛阳、长安二京,将晋氏皇帝掳了回来。对内兴修宫殿四十余座,这些都是消耗着民力之事,都是损失民心之举。愿陛下察民疾苦,罢土木。”
“爱卿,朕来问你,你会让你的女人睡在大街上吗?你会让自己的儿子和奴仆的儿子挤在一个房子里睡吗?朕要做圣君,但不是做圣人。”
“如果朕都不能兴一宫殿,那么诸卿是不是也不该修了一处宅院又一处哪?难道诸卿所为,就不是消耗民力,丧失民心之举吗?诸卿要求朕做到的,是不是首先得自己做到哪?”
“朕怎么觉得,你们的心思不在这个凰仪楼上,而在你们心中的规矩二字哪?”
“陛下,臣不敢教陛下规矩。当年太宗平诸吕之后,富有四海九州,尚且休养生息,使民安乐,如今陛下所掌汉土,不过是先帝时打下来的平阳、河东二郡,连一州之地都尚未平定,今后用兵之地,自不在少数。臣冒死直言,请陛下罢凰仪楼,以其金银抚慰百姓。”
“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的圈地盖房子,一个个的比着高的建,也没见谁说一句愧对先帝。朕是万机之主,不过就是在自己的园里想起一座三层小楼,居然被说成什么误国误民。”
刘聪的气突然就顶上了脑门,咔嚓就把面前的桌案一掌劈碎。
“好好好,你不是言必称先帝吗?朕看你是想念先帝了,朕就送你到地下去面见先帝,你亲自去问一问他,大臣们结党营私,该当何罪。来人,给我把他推出去砍了。”
宣怀看到刘聪又陷入了那天鸩杀司马炽的癫狂状态,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他倒是对这个陈元达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谁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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