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页)
,把带拉锁的衣服全都揪出来,扔到地上,一件又一件。她从前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带拉锁的衣服。一定是因为懒才买了这么多!也就是因为懒才给了那两个混蛋猥亵自己的机会!
把拉锁的衣服都卷起来,她像狼一样吼叫着跃出家门,转到楼梯间,嘎地拉开垃圾通道,把衣服塞进去,但是通道太小,衣服塞在当口,她用手使劲往里面塞,用尽全身的力气塞进去。终于听到闷闷的一声响,衣服都终于掉落下去,扬起的灰尘扑打到她的脸上。她随手关了通道的门。“砰”的声音那么响。
左夫一直看着她。他希望她发泄出来,要么大叫要么大哭,但是不要没有任何的表示。宁静有时候就像是火山喷发前的状态,让他完全没有准备,万分恐慌。现在她终于喊叫,倒是好事。
她走进屋里,开冰箱的门,拿出一只大碗,又拿出很多冰淇淋,香芋味的,巧克力味的……很多口味的一球一球都弄到碗里,用勺子捣碎,笃笃的声音敲击在左夫的心上,每一声都让他的心抽动一下。
她开始吃冰淇淋,用勺子盛出一大口塞到嘴里。冰淇淋冰冻的太久塞在嘴里很硬,很久都不融化。牙齿和舌头立刻被冰冻的麻木了,
她没有等冰淇淋化了,就又塞进去一大勺。
她说过,甜品让人心情愉悦。可是,吃下去这么多怎么没有一点愉悦的感觉?
他听说喜欢吃甜品的人心事浅。可是,她恶狠狠的把冰淇淋塞进嘴里的样子怎么会是心事浅。
“未言,别吃了。吃点饭吧!”
她还是继续塞冰淇淋在嘴里。
她的手机响了,她不管。左夫拿起来,看到名字,小心地说:“是爸爸。”
放到从前她一定鄙视他,然后切一声,说“是我爸爸好不好?你脸怎么这么大呢!”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说。
“父亲来电是否接听”的字样在屏幕上闪动着。她一直称呼父亲,她觉得父亲要比爸爸来得尊重和亲切。还记得在初中的时候,学过《背景》之后,她回到家里,把书卷了做成“麦克”采访她的父亲。“父亲,请问您觉得自己长的帅吗?”
父亲就笑而不答。
她继续问:“父亲,请问您觉得您此生最大的自豪是什么?”
父亲就拿手指指她。她得意。说:“父亲,请您谈谈您沉鱼落雁的宝贝女儿吧!”
父亲就终于笑了,用了经典的外交词令说:“无可奉告!”
父亲,永远像她心中的一座山,可以依*,可以敬仰,永远永远。
但是现在她不敢接父亲的电话。父亲此生最大的自豪是她,她又是否真的让自己的父亲自豪过呢?她抬起眼睛看左夫,有乞求的神色。他明白,说:
“好的,我来接。”
于是他恭敬地站起来,握着电话说:“伯父您好!是的,未言她在洗手间里……我们一切都好,您的身体好吧?嗯,天气转冷了,您要注意身体。您放心,未言挺好的,年底了工作有点忙。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等她不忙了我们回去看您。好的,伯父多保重!”
他把电话挂断,解释道:“伯父就是问问你工作怎么样,没有别的。”
她没有其他反映,继续吃冰淇淋。终于吃到胃痛,心脏也开始不舒服起来。于是她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她睡的极不安稳,梦里都是妈妈的招呼,妈妈伸手要拉住她的手,她极力想拉住,却怎么都触碰不到。妈妈总是不断提起药,“给妈妈拿药”、“给妈妈拿药”……
她终于就呼吸不畅,憋醒了。
她想起来刚才睡前心脏不舒服没有吃药,她要去吃药。
她推开卧室门,整个客厅里已经昏暗,她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有7点半了。
左夫就躺在沙发上,两只脚搭拉到沙发外边,双只手交叉放在胸前,一件银灰色的衬衫已经褶皱得像块抹布,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躺在那里似乎像重病了一般,脸色发暗,胡茬都开始分明。他皱着眉头,两手攥着拳头,鼻息急促。想来在梦中也没有安宁。
她回去卧室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轻哼一声向沙发里翻过身去,就好像刚刚做过手术的病人一样,困乏而且虚弱。他伸手抓了被子,仿佛已经被冻了一个世纪一样,贪婪地抓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她眼里有水雾,水雾慢慢凝结成水珠,悬在细细的睫毛上,终于承受不住滚落下来。
她知道他几天来都没有睡好,每个夜晚都在病房门口吸烟。一颗接一颗,抽得急了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