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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增。书架上另有唐诗、宋词,元曲各一本,旁边摆着一本盗版的《史记》。这本《史记》是我从学校的书市上以5元的价格买来的,我结合自己在中学时代对一些名篇的深刻记忆,发现这本书与之相关的内容居然只字不差,根据以点代面的经验,这本书看来物有所值,只是书中的纸张有些柔软且半透明,可跟手纸相媲美,这不失为它的另一妙用。在某一时期,司马迁那厮曾激励过我——他被进了宫刑还能坚持《史记》的创作,我有什么理由因为生活中的一点点苦闷而整日愁眉苦脸,萎靡不振。但我又一转念,他之所以如此专注《史记》的创作,是因为官刑使他失去了生活中的许多乐趣和终身幸福,不敢再对未来抱有任何奢侈之心,无奈之中在暗地里流下许多眼泪,心想,我除了做点抄抄写写的活计还能干什么呀,只好潜下心来,开始《史记》的创作。司马迁采用倒叙的手法,先从汉武帝写起,逆历史长河而上,写到哪儿算哪儿,却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异常顽强,直至写完炎帝方才结束,掐指一算,居然在历史长河中翻腾了几百年,故命名曰《史记》。
司马迁的《史记》给我带来了创作灵感,我有一个伟大的设想,决定在查阅各朝代民间流传的不同版本的稗官野史,写一本《史妓》,书中人物将会涉及如下:《李娃传》中的李娃,《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杜十娘,《卖花郎独占花魁》中的美娘,《桃花扇》中的李香君,《大宅门》中的杨九红等。鉴于娜娜和羊脂球的身上没有中华民族血统,所以她们暂且不被列入此书。
杨阳在得知我有如此想法后,拍手称快道:“一股高潮将在老干部中间掀起,这本书一定倍儿受他们的欢迎。”
我决定将这部书写成现实主义作品,让它建立在真实生活基础之上,为此我需要走访各烟花柳巷,穿梭于北京的八大胡同与歌厅、小发廊之间。我也将采用本纪、列传、世家等形式按人物身份、功绩的不同分别作传。杨阳说:“为了这部作品的早日诞生,你采风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会帮你收集更多人物的性格。”
后来,我的这部作品尚未动笔就由于学习、生活的压力而被搁浅了。
37乐队又恢复了排练。钟风索性不再去学校上课,凭借他妈与某医院院长当知青时曾在同一个村子插过队的关系,开来一张病假条,平日可以不去上课,只要期末考试顺利通过,仍可继续升级。从此以后,钟风便寄居在我们学校,只要我们哪个同学回家住,他便睡在人家床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俨然就是一个盲流。后来,许多床的主人不约而同地闻出他们的床铺上有一种特殊气味,这是由汗水、口水、香水(钟风经常与何乐保持身体的亲密接触)和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一些床的主人患有洁癖,他们为了禁止钟风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为此,他们不得不放弃周末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只身一人,独守空床,乐队排练的热情空前高涨,没有一人因故缺席排练,大家的态度极为认真。然而,有一首歌在我们排练了两天后仍没能将其拿下,不是齐思新的鼓打飞了就是我的节奏吉他没跟上,或是杨阳弹起贝司来把歌唱跑了调,还有钟风的主音吉他,总不能及时加进来却会在不应该结束的地方突然消失。
我们练了一遍又一遍,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还是找不到相互间配合的默契感觉。后来我们分别跟着节拍器一小节一小节地练习,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基本功不扎实。于是我们便分头练起基本功,钟风每天呆在我们的宿舍练习三连音,四连音,五连音直至十三连音;齐思新一有功夫就拿着两根鼓棒敲自己的枕头,脚还在地面上跺个没完没了,楼下宿舍的同学上来找过好几次,但齐思新就是不给他们开门,依然拼命地挥舞着四肢;杨阳练习在说话的同时手指可以打出各种拍子;我每天跟着节拍器练习下拨,当节拍器的速度被我调得越来越快的时候,我已经养成了右手随便拿起一个什么东西都会哆嗦不止的习惯。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训练,我们的乐队居然成为学校乐坛上一支技术型的实力派乐队,一时间名声大振,威震四方。乐队在学校演出的机会逐渐增多,各院系举办活动无不邀请我们前往,一种“腕儿”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学期,我们的学习任务依然艰巨。根据国家教委的规定,本科生必须在毕业前通过国家英语四级考试,方可获得毕业证书。
一时间,全班同学的理想无一例外地转变成在英语四级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我和杨阳的目标是及格即可,张超凡为之努力的方向是考85分以上,拿四级优秀成绩奖学金,班里掀起了史无前例的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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