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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锦华的阴谋得逞?所以,最后的结局便是,师父他不但毁了自己,也毁了包括我在内他的所有弟子的前程!”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左小忆忍不住又问道:“你恨他?”
“是的,我恨他。”尹忘毫不掩饰,他道:“不过我更恨的,是那个抛弃了我娘和我的男人。”说到这里,他猛地伸出拳头,在牢门上狠狠砸了一拳。
左小忆听得牢门上锁链丁当之声,心中不由为之一颤。
尹忘冷冷地道:“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何等的薄情寡义?爱着我娘的时候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等到厌倦之后便毫不留情地抛弃下她。当年为了怕我娘影响他与朝中要员女儿联姻,影响他的大好前程,他甚至派人前去杀害我们母子,苍天有眼,我娘在杀手到来之前得到消息,她带着我离开永江,隐居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面,就是在在那里,我度过了一生中最艰苦的六年,那时候娘靠着织布,给乡间的土绅洗衣等养活我们,她每天都很辛苦,白天洗衣服,晚上就在灯下纺织,劣质油的灯烟常常熏得她眼睛流泪不止,可她就是不肯停下来。
即使这样,我和娘仍然每天都吃不饱肚子,可这都算不得什么,最令人难过的是,还要受到同村人鄙夷的目光,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用他们粗鄙的恶毒在背后对我和娘指点辱骂,女人们骂娘是狐狸精,男人们也这样骂,因为娘很漂亮,所以女人们嫉妒,男人们因为在娘面前占不了便宜便在背后破坏她的名声。他们经常骂我是杂种,是没有爹的野种……”
说到这里,尹忘脸色更白,牢房外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如纸一般透明的颜色。他突然走回左小忆面前,颤抖着手,抓起一碗酒便倒进嘴里。
第三十九章:尹忘的身世(2)
“那时候,我们住最简陋的茅草屋子,每到冬天,北风呼呼地吹进来,我们只有一床棉被,可那也不够,整个屋子仍然会像冰窖一样寒冷,如果下雪还好,外面一片纯白,娘的脸上,会露出少有的笑容,因为她的名字,就叫做阿雪。”
尹忘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
左小忆给他倒上酒,他无语接过,喝了几口,又继续道:“可是如果第二天雪化,房上的雪水便会洇了一屋子,到了晚上,会更冷更冻人,那几年娘的手都会生冻疮,可每当我冻得睡不着觉,她就会把我抱在怀里,拿手握着我的手,暖了一会儿。就继续纺织。那些个晚上,我都是听着那纺车的‘嗡嗡’声入睡。”
“在那个小村住了几年,最后一个冬天,将近年关的一个晚上,我说睡不着,娘就停止织布,把我抱在怀里,一边哼着歌谣,一边哄我入睡,至今我记得那几句歌词——
‘落雪无声梅悄放,静室孤香,此夜稍惆怅。独立西风人久望,忽然记起君模样。落雪停时灯愈亮,世事如烟,在否他心上?这曲天涯终晚唱,何当学做无情忘。’”
讲到这里,左小忆忍不住插了一句:“这是一首《蝶恋花》,是你娘写的吗?”
尹忘摇了摇头,冷冷道:“我不知道是谁写的。”
左小忆碰了个钉子,并不着恼,又道:“从这首词来看,你娘,似乎并不怨恨你爹。”
尹忘冷着脸,道:“对,她不怨,但我恨!”
左小忆实在不知说什么了,只是低叹了几口气。
只见尹忘端起酒确碗,一饮而尽,继续道:“就在那个晚上,村子里的一个泼皮喝了酒,企图破门而入侮辱我娘,我娘誓死不从,竟被那泼皮一刀捅在心脏要害,泼皮捅了娘一刀,立刻酒醒,弃刀而逃。我当时,吓得大哭起来,我抱着娘,血一直流个不停,娘对我讲了许多话,渐渐地,娘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也哭累了,渐渐睡去,等第二天我醒来,娘的尸体已经僵硬。
我知道她死了,可我很害怕,不愿相信她真的死了,于是我抱着她的尸体不敢松手,整整三天,我和娘的尸体就呆在那间住了六年的小屋子里,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
第四天,我终于感觉到饿了,这才放开娘,找出我们仅余的粮食,三个窝头,窝头又冷又硬,根本就咬不动,我把它们揣进怀里,然后走出那间茅屋,然后一把火,烧光与此有关的所有一切。
我离开了小村,到处流浪,两年后遇到凤凰楼的李锦华,他收留了我,在凤凰楼呆了五年,某个月我悄悄回到了小村,苍天有眼,那个泼皮还在,我没有杀他,只是放了一场火。”
尹忘没有再讲下去,左小忆却浑身打了个冷战。
只是放了一场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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