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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经过律师与仲裁官长时间的讨论,最后仲裁官作下决定──纯粹出于法律的规定,无须作证──由于琼斯法官判定适合治疗的地点是利玛医院,而且由于在十一月底之前,威廉。密里根有权在九十天内的审查期间提出证据,而公听会也将择期另议;因此,在六周内,不论威廉。密里根是否仍然心智不健全,或是仍然安置在利玛医院内,法院将不会做出任何决定。
《老师》在庭中发言:“我知道在重新开始治疗前,我必须等待,而且在过去两年当中我的医师们曾经告诉过我:”你必须向那些愿意帮助你的人要求协助,必须完全信任你的医师、精神科医师以及治疗小组。“我只是希望法院能尽快协助我,适当地恢复我的治疗作业。”
“密里根先生,”仲裁官说道:“对于你的发言,我有一些意见。我想你提出了一项不正确的事实,你认为在州立利玛医院无法接受治疗。”
“这个嘛,”比利说,眼睛直视林德纳医师,“你必须要求得到治疗,而且在接受之前要求别人的帮助;因此必须信任那个人。我不认识这些医师,而且我也不信任他们对我说的话。那些医师曾说过,他们不相信我得的病症,因此如果要我再回去那个不会治疗我的地方,这会让我害怕的不得了。我想我的确需要接受治疗,而且是正确的治疗。但我在利玛的医师已经清楚地说明,他们并不相信多重人格这回事。”
“那是医学上的问题,”仲裁官说:“今天我们不准备讨论这项议题。尽管如此,你的意见可以在公听会上提出,到时候会慎重考虑利玛医院是不是合适的地方。”
公听会后,作家与戈爱兰前往利玛医院探望比利。他们穿过金属侦测器,皮箱也同样经过彻底搜查,通过两重铁条门,然后在一名人员的护送下进入会客室。没多久,一位守卫带比利进来。他仍然是《老师》。在两个小时的探望中,他告诉作家有关在雅典医院引起调查的强暴案件经过,同时也描述搬来利玛医院的过程。
“有天晚上,两个女孩坐在大厅里,她们谈着为何没有工作、没有钱,我为她们感到难过。我想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因此告诉她们,如果愿意为我散发贴纸的话,我会付她们薪水。她们发出去一半贴纸时,我就付给她们报酬。”
“四天后的下午,她们不见了,她们想把赚来的钱花光,所以就到酒店买了瓶兰姆酒。”
“我被限制在病房中不得外出,只有在护理人员的伴随之下或是别的病患被允许出外散步时,才可能在医师的同意下外出。后来,霍斯顿与我一同外出,凯莎琳记下我们外出的时间。她说我们不能待在外面超过八分钟或九分钟。我们只是在病房外逛着。在外面时,我觉得很不安,当时我的人格正在分裂。”
“是谁出来的?”作家问。
“是丹尼,那时霍斯顿很关心我──他不知道我是如何组成的,他不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当我们散步的时候,听见女孩们在那儿叫霍斯顿,她们也叫我”比利“。她们站起来走近我们,我发现她们已醉得很厉害。我想其中一瓶是百事可乐,里面换成酒了。我们闻到她们全身都是酒味。”
《老师》说,其中一位女孩知道他是丹尼,而不是比利。她们靠向霍斯顿说:“让那个无聊的人回去吧!你加入我们。”
霍斯顿告诉她们这是不可以的,但就在他们脱身之前,一位女孩吐了霍斯顿一身,部份则溅上丹尼的裤子。
丹尼往后跳了一步,只觉十分恶心,同时用手遮住脸部。霍斯顿大声咀咒她们,然后跟丹尼调头走回病房,女孩们则在后面嘻笑怒骂跟着走了段路。后来,她们朝砖石路走向墓地去了。
《老师》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他不太确定霍斯顿的事,但他绝没动她们。
在利玛医院的八天好象地狱一般,他说:“我要把这儿发生的事写下来,我会寄给你。”
探访结束时,《老师》走过金属侦侧器,这是为了检查来访者是否留下违禁品或其他物品而设的。他转身挥手告别,“十一月底见,就是下次的公听会,但在这段期间里我会写信给你。”
作家试着要与林德纳医师谈谈,但电话那头的反应却充满了敌意。“我相信就治疗层面而言,媒体的公开是不适宜的。”
“我们并不像他们那样大肆渲染公开。”作家说。
“我不想再谈了。”林德纳说完后将电话挂断。在十一月公听会之前,作家有机会加入参观利玛医院设施的团体视察,虽然申请之初得到核准,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