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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天,奇和尚一行才到。他们在西安耽搁了,因为奇和尚的一位相好竟也到了西安。那一日在临潼,恰巧被他撞见。一把拉住,就硬拽到了客栈里。
女子已经嫁人,有了主家。奇和尚却不管,强行把她的裤子扯了,中衫撕破,犹如饿久了的公牛见了青草,囫囵吞枣,啃吃得狼籍一片。把一个半老的徐娘,折腾得叫苦不迭。
尽了兴致,奇和尚翻身下来。躺在炕上,这才注意打量女人的细部,却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满地说:“你咋搞起的。原来的奶子又大又圆,一捏就出水。现在又瘪又松,耷拉得像个羊皮口袋。那时的阴户紧绷绷,又湿又暖和。现在宽敞又干燥,真让洒家扫兴也。”
女子一撇嘴,反唇相讥:“你以为你是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家。当年你那家什,硬得像枣木扁担,可你看看你眼下的家什,缩头缩脑的,满是皱纹,伸直了不到一拃长。算啦,你老也老了,别再做梦啦。咱们这一辈子已经完了,来世我再服侍你个老秃驴吧。”
奇和尚说:“大千世界,你我几十年才得一见。我就是软得像棉花,也要缠磨你一通才好。”
奇和尚把女子带到了西安城,厮混了几日才放手。要是再晚两日,那女子的男人就要报官了。云飞鸿听了,把师兄一顿责备。
一行人押运了一百多峰骆驼,自兰州出发,逶迤向肃州而来。一路上衰草黄沙,鹰飞兔逃,秋风劲疾,就是少见商旅行人。
路上遇见了几拨毛贼,手持了长刀短棍,骑几匹蠢驴劣马,竟也站立道中,高声呼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呀呀。”
奇和尚一见大喜,说:“洒家久不经战阵,却是头痒。孩儿们,来替爷爷挠挠。”就拍马前来,把个亮光光的秃头,伸了出去。
那毛贼见如此胖大的和尚,不顾性命地伸出了头颅,有些心慌。便扬起手中鸡蛋粗的枣木大棍,上面还有些疙里疙瘩,轮圆了,“嗡”地一下,挂带着风声,就劈了下来。嘴里却叫喊道:“磨道打秃驴,着!”
《菊花醉》第十三章(11)
说时迟,那时快,枣木疙瘩棍已着实地打在了奇和尚的脑门上。只听“砰”“呜”的连续两响,就见枣木疙瘩棍已断为三截。一截留毛贼,一截飞入半空,还有一截直插地下,可巧打中草丛中的一只兔子。
奇和尚哇呀大笑,抚着头皮说道:“好痒啊好痒。乖孩儿,且再与洒家来挠他几挠也。”
毛贼见和尚秃头不破,且连声叫痒。忽觉自家的手里,倒有些疼痛。低头一看,见双手虎口却已裂开,鲜血如尿,不断涌出。
毛贼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滚下骞驴,伏地叩头,连声呼叫:“如来佛大王爷爷饶命。”
其余的毛贼,也都跳下地来,争相磕头,求饶不止。
奇和尚对他们说:“要想活命,须跟洒家念经。你们在这荒凉道上,能截几个银子?莫如跟从了洒家,吃喝玩乐,岂不美哉?”
众毛贼说:“如来佛大王爷爷,我们本来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只因县、乡的狗官,索逼甚急。青苗未出,粮税就收。弄得连肚子也无法填饱,只好在这道上,借客商几两银子花花。既如此说,我们就跟着大王爷爷走了吧。”
云飞鸿赶上来,奇和尚把话与他说了。云飞鸿思衬了一下:“他们愿意走,当然是好。可是他们的婆姨、娃娃又如何料理?”
那些人齐声说道:“我们这样寒碜烂杆的,哪个女子要与我们亲口口牵手手哩。我们都是光棍汉,走遍天下也不怕。”
冷冰与继方也忍不住笑了。于是,这群毛贼就加入了队伍,唱着民间小调花儿走起了西口。
到了肃州城,驼队遇见了麻烦。厘税局的人见如此庞大的一支驼队,主动前来查验票引税单。云飞鸿是智者千虑,唯有一失。他到哪里去办理茶引票呢?
厘金局长对云飞鸿说:“老板,你不是第一次做买卖吧?咋连运茶要办票引也不知道呢?你好好瞧瞧城门口贴的榜文,总督大人有令,私贩茶叶者一律没收不算,还要把人监押起来。你说,这事如何办理呢?”
云飞鸿尚未答话,奇和尚早已忍不住:“说啥鸟话么?洒家就没有路引票号,你能把洒家的鸟咬下来也。今日你放也得放,倘若不放么,嘿嘿,乖孩儿,只怕洒家的禅杖,不是吃素的。”
厘金局长见和尚如此说话,吃了一惊,问云飞鸿道:“你们的买卖,如何有和尚参与?看来此事兹关利害,我要向知州大人禀报再作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