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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维吾尔人打扮的男子很有风度地坐在上面,但却没有俄罗斯人的装束。他们在交谈着什么,胡英也听不懂。突然,一个词飞进了胡英的耳朵,“亨顿斯达尼”。
胡英立即用印度语对老板说了一句:“亨顿斯达尼,扎班波鲁萨克塔。”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是说的印度语,那就可以与他们交谈了。
结果,老板叫来了一个男子,那个人用印度语与他进行了谈话。原来他才是老板,阿富汗人。院子里的几个人是他的朋友,从安集延来的商人,主要是做茶叶与大黄生意。阿富汗老板走过许多地方,对孟买、加尔各答很熟悉。他听说胡英是从印度来的,就对安集延的朋友作了介绍。
阿富汗老板问胡英是否喝茶?胡英回答了他。他又问胡英是喝印度茶还是中国茶?胡英想了一下,说喝中国茶。胡英心想在吐鲁番,应该能够喝到正宗的中国好砖茶的。
不料阿富汗老板为他们端来的竟是叶底花青严重的砖茶。这种茶在茶叶行内是被当作劣质茶对待的,根本就不可能出售。
胡英刚尝了一口,就连忙吐了。他自跟随父亲料理茶叶生意以来,可以说无论啥时候,除非是没有茶喝,只要喝茶,那是相当讲究的。不是他要挑剔,而是他的舌头要挑剔。稍微次一些的茶叶,会让他难以下咽。何况这杯茶里的焦味浓烈。
原来,茶叶在杀青和烘炒过程中,如果温度与技术掌握不当,就会造成焦叶焦芽。若制做成品时,开汤就会有严重的焦味。
阿富汗老板见胡英吐了茶,连忙问是怎么了。胡英说:“你这茶是在哪里买的?”
阿富汗老板回答是在“乾茂升”茶庄购买,因为全吐鲁番的茶叶都是由“乾茂升”批发来的。
胡英心里明白了,在喀什噶尔他就知道“乾茂升”是湖南人开的,但因为一直在忙于推销印度红茶,没有时间去茶庄看看。听阿洛说有几次分号的老板来拜访他,都因他不在而错过。
胡英问阿富汗老板为啥子这么劣质的茶叶他也喝时,老板回答他自己并不喝茶,而且几乎所有的阿拉伯人都不喝茶。
胡英不好意思空手出来,就在老板的商店里选了一块安集延丝绸,花了六两银子。
两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一下午,发现虽然热闹,却没有喀什噶尔的货物齐全,而且这里是以棉花、葡萄生意为多。
胡英对阿洛说:“等我们这次回来,在吐鲁番要设一家大一点的分号,中、印茶都经营。”
在汉人的一家商店里,他们发现了有假发在卖,就一人买了一条,当时就戴了。不过这儿的辫子质量差点,颜色都是黄黄的,好像是用牛尾巴毛做的。胡英的那根还黑一些,阿洛的就黄得很了。没办法,聊胜于无吧。只是没想到,这奇特的打扮,走在了街上,却引起了更多的人议论。
回到了客栈,两人各要了一大盘拉条子吃了。见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北面的天山雪峰又清晰地露了出来,东北面火焰山的红色也历历在目。胡英便让小二买了几只油馕和几斤熟牛肉装了,就收拾行囊,准备赶路。
刚结算完店钱,就要让小二去后槽牵马时,却突然见几个差役押着一个囚犯自店门外进来。
胡英见那囚犯,四旬上下的年纪,面如重枣,身体长大。虽然双手双脚被铐,两眼却仍放射出一股夺人的寒光。
他因脚镣沉重,看样子伤势不轻,行走十分困难。过店门时,打了一个趔趄。押送的差人便把那水火棍无情地打下,嘴里还骂道:“欧阳春霆,你以为你还是都统哪?惹老子烦躁了,明日过火焰山就是你的坟地。”
胡英本来只对这伙人看了一眼,并没太在意。自己有急事在身,哪里有空闲管别人的冤屈。正要招呼阿洛叫他随小二牵马,却听得差人这一声喝骂。声音虽然不高,对他来说,不啻是晴空里响了个霹雳,把胡英震得一个失惊,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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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十一章(11)
阿洛急忙扶了他一把:“少爷,你么子回事?”
胡英退回房间,对阿洛低声道:“咱们暂不能走了。你去再把房间续上,明日再说。”
阿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却没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胡英上了炕,隐到窗前,向外窥探,见欧阳春霆正被押往后院。那身形,那神态,分明就是自己的师兄。岳阳楼一别,近十年了。自己遭陷入狱,险些一死。只说师兄英雄豪杰,武艺惊人,自会活得舒服。却没想到竟也身披镣铐,受小人的腌■气。正是“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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