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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兴”为人所迫,不得不关张也有记载。史弥远算了算时间,当时赵与莒才值七八岁,这磨坊或许是他玩出来地,但开“保兴”定然是与他无关,想来应是他母亲为了维持家业所为。若赵与莒真是天纵之才,又怎么会被区区行所迫。不得不关了能为自家生财的粮铺?
心中虽如此想,史弥远还是觉得。让赵与莒继续呆在昌国已经不妥了,他唤来余天锡,没有与他提起胡福郎之事,而是问道:“纯父。那少年在你家有多久了?”
“回禀相公,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余天锡笑着拱手:“相公便是不问,学生要也说地,家母有信来。说是他已学得差不多了,便是一手字。也大有长进。”
“看来倒真是静心苦学了。”史弥远微微一笑:“纯父。明日辛苦你回去一趟,将他接回临安吧。”
听得此言,余天锡心中大喜。他久居相府,自然也习得一些史弥远权术本领,知道此事若成,那便是拥立之功,史弥远固然将因此而权势永固,便是他论功行赏起来。也少不得分一杯羹。
自临安往昌国。不过是数日功夫便一个来回,当赵与莒再次踏入临安城门后。他才松了口气。自己韬光养晦,终于到了这一步。
在临安住了几日,眼见三月就要过去,赵与莒终于等来圣旨,原先的沂王嗣子赵贵和改名为赵,成为皇子,而他则被选入沂王府为嗣。
这消息经郁樟山庄传到流求时,已经是大宋嘉定十四年的五月了,将消息传来地是孟希声。
“此言……此言当真?”
杨妙真便是再能想,也想不到那个总是冷着脸一本正经模样的少年,分离不足半年之后,竟然成了王府嗣子,她反复问了孟希声数遍,孟希声也不着恼,满脸是笑地道:“自然是真,霍重城在行在得地消息,立刻传了来,难怪官人说将有大事,原是要入嗣王府!”
他们这些义学少年,也由衷地为赵与莒高兴。
“官人可曾传出信来?”杨妙真则是喜忧差半,她定了定神,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不曾传出信来,不过,阿妤姐被接进了沂王府。”孟希声看了杨妙真一眼,想到赵与莒写的最后一封信,如实将情形告诉她道。
杨妙真先是心中一酸,接着又觉得欢喜,到了王府里用不着打打杀杀,她跟去用处不大,倒是韩妤,既细心又谨慎,当更能为赵与莒臂助。她喃喃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好生生的当什么王子,哪有在这流求逍遥自在!”
孟希声忍着笑,拱手道:“小人怕四娘子担忧,故此亲来淡水告知此事,四娘子,这些时日咱们流求还好么?”
“自然好,有俺在,如何会不好?”杨妙真哼了一声。
这半年来,她在流求并未闲着,想到此处,她又笑道:“审言,你来得正好,且住上些日子,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孟希声先是一怔,接着明白她所指之事,吃惊地道:“真的?”
“正是,以给五十亩熟田安家、妻儿终生由流求养护、回来之后无论生死皆给金元券一千元为赏格,招集齐了人手。”杨妙真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是那个邓肯,也说要为他家儿子赚块封地。”
孟希声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苦笑道:“若此事不是官人交待,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太过冒险了些,咱们如今并不缺田地,也不缺钱财,何必要冒这般大险?”
“自俺到郁樟山庄起,便未曾见到你家官人说错过,他说此事事关重大,比起咱们开拓流求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定然是如此地了。”杨妙真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西北方向:“审言,你留下来也可以送他们一送。”
“只好如此了……还有件事情,好教四娘子欢喜。”孟希声觉得心中沉重,忙摇了摇头,将那困扰之事抛开,指着码头方向道:“也是官人吩咐过的,小人花费了两年时光,耗费价值数十万贯铜钱,总算得手了,四娘子要不要去看看?”
“何物如此之贵?”杨妙真有些兴致缺缺:“俺对那些海外奇珍并无兴趣,数十万贯……花费得也特多了些。”
“四娘子可莫后悔,此物你说没有兴趣,我便又回船拉走了。”
见他如此说,杨妙真觉得反正也无甚急事,便起身道:“随你去看看,若是不对俺脾气,莫怪俺给你一枪。”
二人出了杨妙真住所,杨妙真要骑马,孟希声却说想看看这淡水街景,故此二人步行出城。此时淡水建城已经有五年,当初种下的树苗,如今已经长得高大了,此时又是温度适宜,行走在淡水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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