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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群英会酒楼与那刻钟竟是他家地,倒也不是泯于众人,至少富甲一方了吧?”史弥远捋须微笑道。
余天锡也笑了笑,却不曾再问此事,他心中知晓,他只能为史弥远提出建议,纳与不纳,却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注1:南宋进士及第之后的赐宴为闻喜宴。
注2:苏轼与佛印了然打禅机,寄信说自己已经到了八风吹不动的境界,佛印了然回道“一屁打过江”嘲笑他。佛印了然曾在作家门对青山上寺庙里住持过,与大德扯上关系,作颇有小人之荣焉。
注3:此前余天锡所见之兆,皆在宋元野史中有载,唯此断臂僧转世一说,为清时人所言。此些祥瑞异端,非作杜撰,实古人牵附也。( )
九十二、澹泊明志静使远
郁樟山庄,午后。
因为刚刚下了场雨的缘故,山庄地面上有些湿滑,树上都长了青苔。这些树一小半是原先就有,大多数都是赵与莒搬进来后种的,当初只是小树苗,如今七八年过去,却已经高大得可以遮荫挡雨了。
校场冷冷清清的,没有往日里孩童们跑步的身影,也听不得他们读书的声音。赵与莒抚摸着一棵树,看着眼前一切,心中极是感慨。
近九年的布局,终于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
自嘉定九年起,他便开始将对他极是知根知底的庄客迁往淡水,为了避免怀疑,66续续花了四年,连欧老根这般虽不是郁樟山庄庄客却也与郁樟山庄有着密切关系的铁匠,也被打到了淡水中去。去年,义学六期的孩童也都离开了郁樟山庄,带领他们的是萧伯朗与欧八马。
曾经极其热闹的郁樟山庄后庄,便因此而安静了下来。**留守于此的,只是十二个义学一二期的少年,他们最为忠诚,跟随赵与莒的时间也最久。
“真不明白你,好生生的将人全打走了,庄子里如此冷清,俺都觉得可以在此参禅悟道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杨妙真,如今杨妙真已过二十,却仍如十七八岁时一般妩媚动人。她跟在赵与莒身后,言语之间也颇有些寂寞。赵与莒看了她一眼。她其实是个活跃地性子。这数年间困守一隅,着实是难为她了。
幸得她结交上了一个好友,隔个月余便会往临安跑上一趟,还算有出口闷气地。只是这般笼鸟的日子,哪是她这般纵横沙场的女英雄能耐的。
“快了。”赵与莒不由自主地说道。
“何事快了?”杨妙真好奇,出言相问。
“呵呵,到时便知,四娘子这几日都不要出门,过些日子我便安排你去流求。”赵与莒笑道。
“咦?”
杨妙真有些好奇,这几年来,她每年必去流求一次,淡水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基隆、宜兰也都去过。只有西南面的布袋,她尚未曾前去,那是去年新开辟的盐场,驻扎了两千余人。每半年轮换五百人。只不过,他每次去流求都是冬末春初,象这般夏秋之际便让安排她去。还未曾有过。
她虽是粗爽的性子,这两年来却好得许多,因此问道:“流求有事?”
由于移民不断垦殖的缘故,流求土人对移民态度生了分化,象阿茅他们这般地部族,亲近得早,也十分熟悉,在淡水有意吸纳下。在老族长去世之后便举族迁附。拥有淡水户籍的土人,有三个部族两千余人。而在宜兰与布袋,则有些土人不愤移民开拓垦殖,与移民屡次冲突,虽说还未致使全面冲突,却少不得流血死人。杨妙真说的“流求有事”,便是担忧土人联合起来与移民为敌。以为赵与莒遣她去便是带队作战。
“不是……”赵与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休要理会那么多,要去流求。你对那位苏家姑娘嘴巴紧些,莫叫她知晓了,她可是个厉害人物。”
杨妙真的好友便是霍重城的梦中情人,也就是她在绍兴府曾救过的那三元楼苏家的小娘子。这位苏家姑娘芳名一个穗字,家中只有一弟,杨妙真救了她弟弟一命,两人就此论交。霍重城屡次在苏家姑娘那儿碰壁,无计可施之下自然来求赵与莒,为杨妙真所知后,杨妙真是个热心肠的,少不得去为他说上几句好话。这两年来,虽说好事未谐,不过至少霍重城看到了些希望了。
“俺才不象你那般,满肚子弯弯绕绕的肠子,若是阿穗问俺,俺自然要告诉她。****”杨妙真撇着嘴道:“也不知你为何如此小心,偏不让人得知你是流求岛主!”
赵与莒也不与她争执,他又留恋地看了后庄一眼,然后转身道:“走吧,四娘子,咱们可不能总是停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