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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起,人刚好有意识,有记忆,多么好的岁月。尽管环境恶劣,可这是一切新的开始,零的开始。
一霎那间我似乎又回到过去曾经意气风发的日子,与之后的颓废逃避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渴望和过去的我的懦弱、失败、不振作说拜拜,我要调整心态,重新开始人生。我会努力再活一次。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可以从她的表情判断她在问我什么,看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那个女人打开陶罐倒出一碗稀粥,蹲下身子,用胳膊垫起我,将我扶坐在她的怀里。我低头看那一碗稀粥,里面似乎有人参须的末末,尽管非常少,但对于这个环境的我来说已经是十分罕见。
那个女人喂我喝了半碗粥之后,用手轻轻的擦了我的唇上的粥汁。慢慢的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用手缓缓的拍我的后背,喃喃的嗯着不知名的曲调。还用手扶了扶我的额头,低下红唇触了触。
我心里一慌,身子稍微颤了颤,脸有一些发红。
很多年了,没有像母亲疼爱宝宝一样被疼爱了,我也不记得我是否有过这样的疼爱?不管这个女人是谁,目前她对我的态度和照顾让我体味了再为人子的喜悦,我想我是从这一刻心里有了这个女人了,类似于长辈的尊重和敬爱。
我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女人的容貌,想抬头看看这个照顾我的女人,可是眼皮却变得沉重起来,难道那碗粥有安眠成份?
我记得我刚刚才睡醒,怎么又要睡了?不再理会繁杂的思绪,慢慢的进入睡境……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们也能保留前世的记忆该是什么样子?欣喜、恐惧?烦劳?不知道,毕竟我们还没有这种际遇!
避 祸
十天了!
整整十天了!
每天白天我就用指甲在木车的框上划一道,整整十道了,就表示整整十天了。
每天晚上不是破庙就是树林。白天喝碗粥就会眯息睡着,晕在一个破旧的木轮车里。
木车很小,整个车就是车前赶车的地方大些。后面的车厢的大小刚好够我躺下,车里头后面有一张小被子,还有一些干草骡料,外面还有一个破帘子挡住,我一直昏睡,小狗圈在外面,似乎是护着我的,单从外边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我。
小狗紧跟着我,也不闹腾,只是安静的陪着。
那个女人架着骡车,骡子很脏但是脚程很快,至少是普通的马是难望其项背。女人很是照顾它,每天都会让它吃跑喝足,让它的脚程一直持续高速。我们不住店,每天都是风餐露宿,走得都是少有人烟的地方,每天行驶也很快。
从每天的赶车极速的前进的情形,我们像是在逃命似的奔跑,看看逃去的方向是一直向南去的路上。
终于又停下来休整。饭还是米粥,我也听不懂女人说什么。
在我有限的不睡觉的时候,她会教我发音——“姆妈”。
我明白她的意思,天下叫妈妈的都一样,中文是mama,英文是mom;法文是maman,包括日语等,都是一样差不离的妈妈的音。
我跟着她的发音,一字一吐,可是我的发音总是和她教得有些差别,她也不以为意,继续引导我说话。我也不知怎的,喉咙有些不太舒服,每次发音总觉得有一些刺哽咽住,发的音老是破音。不过,姆妈丝毫不理会,继续耐心的教导我。
只要我清醒了,我就会扬起破音的嗓子“姆妈姆妈”的叫着!因为我每次叫她,总能感觉她的恍惚和暖意,似乎我的声音可以给她带来喜悦,暂时驱散愁绪……
从她过于高兴的表情我判断“姆妈”二个字,是我在这一世最先吐出的最完整的一个词。难道我以前是一个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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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驭!……啊……”
又一天的晚上了,看来象声词的发音是通的。驭,是停的意思,是骡车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树林,天有一点暗了,这里还是秋天,不太冷。
姆妈抱了一些骡料给那个骡子后,把我从车里抱下来。放下我,让站立在车旁边,狗也偎在我的身边。
姆妈看了旁边一个树上的枝杈,一跃而起,飞身将枝杈截断取下。那个枝杈有大人的胳膊粗细,姆妈没有用多少力就下来了。树枝地截口是整整齐齐的,像是用利刃齐齐截断似的,还捡了地上的枯枝碎叶,用火褶子点着。
看来姆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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