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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君臣交流的过程中,陈旭日成功使得顺治越来越亲近于自己。皇帝也是人,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二十三的年轻人,他烦恼极多,却找不到合适的倾吐对象,称孤道寡像是一种宿命。而他的神之使者的幌子,他陪在帝王身边,同时于朝政无涉没有历害冲突,这一切使得他无形中有了一种超然地位,并且在因缘际会下成为君王直言相垂询的对象。
陈旭日不是神,没有点石成金的神奇本事,但是,对于解万民饥渴,他并不是完全没得法子。
“皇上,国库充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此等朝政大事,旭日年幼,不敢妄议,有赖陛下和诸位大人用心……适逢荒年,陛下心急万民饥渴,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旭日亦想尽些薄力……牛痘方子耗时月余才得应用,旭日现下的想法,费时更久,请允准秋天时再向皇上细诉……眼下,请皇上许几天假,旭日还家,略做布置。”
陈正德新近来京,陈旭日心有所思,迫切希望与他共处,以谋得一个妥贴的“毒”方。况且,玉米、地瓜等播种正当时节,延误不得,便开口跟顺治讨假。
顺治自是痛快答应下来。
潘济等五人南下福建办茶园,此番只他与潘石回转,另外三人留在福建,专心于茶园诸事。
陈旭日把他俩安排在庄子上,让他们安心歇息几日,不忙于做事。
陪同陈正德一块
,还有原先的管家陈伯。
陈正德为了这位老管家,专门找了儿子儿媳说话。
“陈伯离京两年了,这两年你们家里想来也另安排了管事的,我不是想干涉你们,就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安置陈伯?”
陈浩道:“儿子打小记事起,陈伯就在我们家,上上下下的事都由他安排调度,旭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我和珍珠的意思呢,现在他年纪大了,辛苦了一辈子,我和珍珠把他当自个儿的长辈一样看,往后就留在家里享清福,陪您说说话……当然,这是儿子和媳妇自己的想法,陈伯要是不想撂闲,还想做事呢,就还当咱们家的管家。”
陈有德点头:“你们有这份心,很好,陈伯跟了我一辈子,老了老了,不能委屈了他,他那人你们了解,闲不下来,要他清闲着什么都不做,他自己就得闷出毛病来。就让他还顶着总管的职吧,嗯,原先家里谁管这些事?就让那个人做陈伯的副手,多帮衬着他点,别让他累着。旭日以后越来越出息,这应酬往来人情啥的,事情少不了。”
陈正德看看站一旁的陈旭日:“旭日啊,你看呢?”
袁珍珠看了看儿子,笑道:“,他一个小孩子家的,能有什么意见?”
“不小啦,明年得出仕的人。往后不管家里请多少人,他怎么出息,陈伯和桐月是打小看着他长大,一块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老家人,跟咱们自己家里人一样,不能亏了他们。旭日啊,这点你得记住了。”
陈旭日肃容了声“是”,稍停,又道:“孙儿不敢忘。孙儿觉得,爷爷这样提议正好,往后家里人情往来多了,桐月姐在这方面分神太多……”他瞅瞅袁珍珠。
“媳妇也是这个意思。这年咱家里事情少,陈伯走了以后,就由桐月做了管事媳妇。陈伯来了,当然仍然做管家。”袁珍珠道。桐月到现在也没个孩子,因为这事,没少受婆家埋怨,那对公婆仗着这点,几乎就是明目张胆的要大儿子大儿媳贴补小儿子一家。往后清闲些,努力怀个娃是正经。
……
六子唾了口:人都笑老爷的顶戴是绿色的,老子倒大霉了,原先费气巴拉的求着,放到庄子上做个管事,我爹给我说,历练两年,长点本事,他也好给我往上边求情,调到爷身边当差,再不济也能熬个清闲的大管事当当。你瞅瞅,现在可好,这倒霉催的,我他妈挑哪个庄子不好,偏偏赶上这个庄子,太太这几年往这呆的,爷根本就不往这边来,我他妈就是再能干,也得有个表现的机会,也得让爷瞧瞧不是?现在好了,爷外调为官,京里这摊子事撒开手,几年不见个动静,害得我在这位子上熬呀,熬来熬去,熬到这会儿,还是个小管事。说起这事,六子一肚子的怨言苦水:你说这都是当管事的,别的庄子吧,人家那活儿多清闲,爷不在跟前,做好份内事,啥事都没了,我这边可倒好,糟心事全撂我这儿了。。。太太素日吃斋念佛,不是个多事的,你只尽心做事,还有人挑你的不是来?
哎,兄弟,我给你,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太太吃斋念佛不假,可她是庙里那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泥塑菩萨能比的吗?这一天到晚一年到头,怎么的也